第108节
“喂！臭小子！你到底对雨晴做了些什么？”我还没吻到雨晴，纤纤就不识时务地出现在门前。 我没有理会她，静静地望着雨晴。 雨晴则望了纤纤一眼，温柔一笑。 笨蛋也有自知之明。纤纤似乎也知道自己在此场景当中很不协调，向我“哼”了一声，便离开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 我迅速在雨晴两唇上吻了一下，接着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晴，原谅我好不好？” 雨晴柔声道：“我没有生气，真的。只是你不高兴，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我一听，胸口一热，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就是我这一辈子要爱的人！我把雨晴紧紧地抱在怀里，稍微激动地说：“晴，我再也不会发脾气，再也不会惹你生气！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难过！” 183：表妹抒悦 如此相拥了大概三分钟，我们才轻轻地把对方放开。接下来，我们相互凝视，虽不言语，但心领神会，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忽然，雨晴望着我的手臂，轻呼一声：“啊！乐扬，你的手受伤啦？” 我笑了笑：“刚才开摩托车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了。” 雨晴痛心地说：“很疼吧？”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呜咽：“都是我不好，这么晚还往外头跑，害你到处找我。” 我笑道：“没事儿，你没事就好了，我这点皮儿伤算什么？”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换了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道：“雨晴，答应我……” “嗯？”雨晴轻声答了一句，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稍微吸了口气，慢慢地说：“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刚才你突然不见了，我真的好担心，真的好害怕。你相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两人同心，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有什么矛盾，都能够解决的。你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你遇到什么困难，也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解决。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把对方丢下，都不能一个人去面对问题。” 雨晴眼睛一红，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点了点头。 我稍微停了几秒，又说：“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成长的道路很艰苦，很崎岖。但那些都已成为过去。从现在起，我要让你幸福，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让你每天都快乐。我愿意把我的快乐，分一半给你，唔，你也把你的悲伤，留一半给我，让我帮你分担，好吗？真的，我是真的这样想的。” 雨晴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低声抽泣着说：“乐扬，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十分幸福、十分快乐了。那天在gizz，我不是在墙壁上写了一句话么？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乐扬和晴，要永远在一起。” “是的，”雨晴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定会这样的，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雨晴说到这里，我的眼泪也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 我们就这样子，相互轻拥着，呆了十多分钟。直到雨晴说：“不败，我们回家吧，很晚了，不要打扰纤纤休息了。”我才慢慢地站起来。 离开纤纤的家前，纤纤凶神恶煞地对我说：“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敢欺负雨晴，我就叫……”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她本来大概想说“我就叫我男朋友用一根手指收拾你”，但话没出口，忽然想到自己跟古龙岁已经分手，所以没说下去。 我轻轻一笑：“嗯，不会再有下次。谢谢你。” 我的态度这么好，倒令纤纤有点不知所措。 我刚把摩托车启动，雨晴就说：“不败，你受伤了，让我驾车吧。” 我也没说什么，脱去外衣，让雨晴穿上，接着把车匙交给她。 一路上，我坐在雨晴身后，右手轻搂着她的纤纤细腰，脑袋微微地靠在她的左肩上，让她的发尖轻抚着我的脸蛋，让她身体的香味包围我的鼻子。 我再也没有问雨晴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我也没有再去想张觅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因为此时此刻，我能强烈的感受到，雨晴对我的心，是真的。这，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如果知道真相的代价是一辈子的伤心，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人生苦短，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或许才是最幸福的。 不一会到家，雨晴帮我把伤口处理好后，我再也没有离开她的房间。 这一个晚上，我和雨晴相拥而眠，谁也不愿意离开对方。到了中夜，半睡半醒的我把雨晴紧紧搂住，似乎怕她会突然消失了一般。 次日清晨，我们同时醒来，我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接着我们相视一笑，似乎都忘却了昨日的不快，似乎昨日我和她的小矛盾，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雨晴上班，我在家写小说。这种生活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挺伤自尊的。就像当年李安为了实现电影梦，没有外出工作，每天负责买菜做饭带孩子，并等待在外工作的妻子把生活费带回来。庆幸的是，现在的我虽然和李安一样，没有工作，但我存折里的钱还足够我用一段时间，我暂时还不需要靠雨晴的工资来养活我。 我知道我不该让自己的梦想沉没于庸碌的生活中。马尔克在写《百年孤独》的时候，也辞去了工作，靠妻子筹款维持生计。当时他们连交房租的钱，甚至连把书稿寄去出版社的邮费也没有，直到《百年孤独》问世后，才终于苦尽甘来。 相比之下，我写作的过程中，除了因见雨晴每天上班心里有点不好受外，根本没有其他障碍。不仅没有障碍，还有雨晴百分之百的支持和鼓励。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不坚持写下去的理由？如果《叙述性诡计》出版后，真的无法引起注意，无法让我实现心中的梦想，到时我再找工作也不迟。 中午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断了我写作的思路。 电话一接通，只听一个女孩子欢声说道：“hello！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这语气，根本不用猜，一听就知道是谁。 那是我在香港读书的表妹，尹抒悦。 “俏表妹，怎么啦？” “呵呵，一猜就对，真聪明。表哥，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挂念我呀？” 我苦笑了一下：“你都二十出头了，怎么还问这种白痴问题呀？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用上学？” “我放假啦，现在在收拾行李，待会就回中山。” “真的？好呀，来找我呀，我请你吃饭。” “你何止要请我吃饭，我还要住你家呢。” “没问题。你几点到？我去车站接你。” “不用啦，我自己回来，你在家等我吧。” “那好吧。” 挂了电话，我给雨晴打了个电话：“晴，我在香港读书的表妹今晚到我们家吃饭，你多买点菜吧。” “嗯，好呀，你表妹喜欢吃什么？” “要不这样吧，等你下班后，我到大信找你，和你一起去买菜。” “嗯，也好。 然而傍晚时分，当我准备出门前往大信找雨晴的时候，乔宇的一通电话，却破坏了我的行程：“乐扬，在哪？” “正准备出门。怎么啦？” “唉，我一时没留意，车子的汽油用光了，驶到假日广场就停下来了。” “我到加油站买一桶油给你送来吧，你等我。” “好，麻烦你了。” 接着我给雨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给乔宇送汽油，让她不要等我了，先买菜回家。雨晴说好。 当我把汽油送给乔宇后回到宝弦阁时，雨晴已经回家了，抒悦也已经在家里了，最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抒悦竟瞪着雨晴，脸上充满敌意。 184：大小美女 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我从雨晴口中得知了当时的情况。为了方便各位了解，现在我先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雨晴接到我的电话后，到大福源随便买了些菜，便回家了。回到宝弦阁，走进电梯，电梯的门正要关上，只听电梯外一个女孩子叫道：“等一等！” 雨晴马上让电梯的门停住。接着那女孩子便走进电梯，一边对雨晴说：“谢谢你啦。”一边望了雨晴一眼。这一望之下，女孩子脸上露出极度惊讶的表情。那自然是因为她看到了雨晴那张绝美的脸的缘故。女孩子惊讶以后，秀眉一蹙，稍微低下了头。 这女孩子便是我的表妹尹抒悦。她今年二十岁，是中山人，但几年前到香港读书去了，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回中山。我跟她从小就玩在一起，两人感情很好，她对我有点依恋，却是有别于爱情的依恋。在她心中，我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大哥哥，是一个无论她遇到什么困难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她的大哥哥。 她每次回中山都会找我，有时甚至住在我家。 她长得眉目清秀，亭亭玉立，本来就是个小美女，加上她穿着时髦，又懂得打扮，因此走在街上的时候，回头率颇高。然而她虽然挺漂亮的，但跟雨晴站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会黯然失色，那是雨晴实在是美丽得太夸张的缘故。 偏偏我这小表妹嫉妒心极强，看到比自己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不管认识不认识，总会对她充满敌意。因此她在电梯里看到雨晴这个超级大美女后，感到自惭形秽的同时，也对雨晴有那么一点敌意。 电梯到了七楼的时候，大小美女一起走出电梯。抒悦瞥了雨晴一眼，雨晴也望了望抒悦，接着拿出钥匙去开门。雨晴正在开门，抒悦就叫起来：“啊？你是谁？干嘛要进这里？你是小偷？！” 雨晴一听，自然恍然大悟，微笑道：“你是乐扬的表妹？” 抒悦“咦”的一声，稍微放松警惕：“你认识我表哥？” 雨晴轻轻一笑：“嗯，我是他……朋友。他跟我说过你今晚会来。他有点事，要晚点才回来。我们先进去吧。” 抒悦听到这里，知道雨晴跟我果然是认识的，对她放松了警惕。警惕是放松了，但敌意却没有减弱。因为虽然她知道雨晴跟我是认识的，但这没能改变雨晴是大美女，是比她漂亮n倍的大美女这个事实。 两人进屋以后，雨晴说：“你先在大厅坐一会吧，你表哥很快就回来了。唔，我先去准备饭菜。” 抒悦秀眉稍微皱了一下。她问道：“你是住在这里的？” 雨晴点了点头。 抒悦一脸敌意：“你和我表哥是什么关系？” 雨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嗯，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什么？”抒悦大声说：“你是她女朋友？表哥怎么又交女朋友了？怎么他每次交女朋友都不告诉我？上次他跟那什么薇拍拖，也没告诉我，哼！” 我之前说过，抒悦跟我很要好，对我有点依恋，虽然这种依恋不同于爱情，但她占有欲很强，总会对跟我关系密切的女孩稍有敌意，似乎认为跟我关系密切的女孩子，会把我这个宠她疼她的大表哥抢走了似的。雨晴一来比她漂亮得多，二来跟我关系密切，正好都满足了能令她充满敌意的两个条件。 雨晴听她提起晓薇，轻轻地吁了口气，接着展颜一笑，平和地说道：“我跟他在一起没多久，唔，或许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雨晴那真诚的笑容，那美丽的笑容，那如天使一般的笑容，让对她充满敌意的抒悦，难以发作。 “对了，”雨晴说道，“我叫何雨晴，雨天的雨，晴天的晴。你叫什么名字？” 雨晴如此主动热情，抒悦也不好意思不理会她，说道：“我叫尹抒悦。”但接着，她语气一转，又说：“喂！你跟我表哥同居，他爸爸妈妈知道不知道？” 雨晴摇了摇头：“乐扬好像还没跟他爸妈说吧。” “好呀！”抒悦说，“竟然敢瞒着姨母姨丈跟女孩子同居？哼，看我怎样向他们告状！” 雨晴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回来了。 “咦？”我一进门，就看见抒悦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抒悦，你回来啦？” 抒悦一见我，一脸不悦变成一脸喜悦，跑着走到我跟前，大声说：“表哥！哇，你又帅了不少。” “呵呵，我们的小美女也越来越漂亮了。” 抒悦听我称赞她漂亮，一脸高兴，但她突然脸色一转，换了一种不友善的语气说道：“喂！表哥！你胆子好大！” 我摸不着头脑：“怎么？” “你竟然和女孩子同居？” 我恍然大悟，笑道：“你是指这件事呀？哈哈。来，我跟你介绍……” 我一边说，一边把抒悦拉到厨房，指了指雨晴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