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井紫萱的过去
当时井紫萱还非常天真地以为,养父养母就是真心为了自己好,才说出那些话的,却并不知道,其实他们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那行的料。 高中毕业后,井紫萱考了一所本省的大学,不算差但是在井紫萱读的那所高中来说,也算还不错了。 学校给井紫萱发了几十块钱的奖金,井紫萱兴高采烈地拿着奖金回家,等待被父母夸奖一番。 然而井紫萱等待的结果,却是养父养母说把那钱拿去充公,也就是交给他们,美其名曰,现在井紫萱能有这个成绩,还多亏了父母的教导有方,所以赚了钱自然是要给他们的。 当时井紫萱就觉得心里面有一些不舒服,心情有一些不好,晚饭也没有吃多少,便早早地回房间睡觉了。 说起来,井紫萱的房间,也是家里最小,最偏的一间房,明明是女孩子,更应该住朝阳的房间,养父养母却把那间房给了井紫萱的弟弟井浩然。 住进那间房的时候,井浩然还没有满五岁,而井紫萱已经十二岁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理应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其实井紫萱的养父养母之所以能够住进那套小公寓,还是因为拿了井紫萱父母的钱去做小生意,资金周转了过来,才有钱买下那套房子的。 显然啊井紫萱的养父养母不是个有良心的人,完全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还得多亏了他们逢人就说的那个“拖油瓶”。 以前住的地方是租的,面积小,一家人在一个房间里面挤一挤,也无可厚非。 可是现在搬进新家了,明明是三室一厅,有一间房应该可以分给井紫萱,养父养母却并没有。 反而是一间主卧归他们自己,一间朝阳的卧室归井浩然,还有一间做书房。 至于井紫萱,便让她在厨房旁边的储藏室住着,空间不大,只能容下一张床,一个单开门的小衣柜,而且还不通风不见光。 后来,井紫萱自己都忘了,当时的自己,怎么就那样同意,忍气吞声,住进了那间小储藏室呢?明明当时养父养母的种种表现,就已经证明,他们对自己根本是没有感情的。 大概是井紫萱从前太过单纯,容易听信父母的话,一句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就把她打发过去了。 井紫萱明白,其实那就是自己蠢。 既然终于意识到养父养母一家子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人,井紫萱也不打算再在那个家里待了。 高中毕业后,井紫萱就找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那个星探的号码。 虽然最后,井紫萱也没有进成演艺圈,但是阴差阳错去当了平面模特。 毕竟除了脸蛋,井紫萱的身材比例也是极佳的,拍平面的摄影师很看好她。 那个年代,能当平面模特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因为还有很多人觉得模特演员都是些不正经不入流的职业。 但是这个行业又的确是需要人的,物以稀为贵,井紫萱的收入并不低,加上学校的奖学金,她大学以后,几乎没有花过家里一分钱。 除了过年的时候回去一下,吃一顿表面意义上的团圆饭,说一些虚伪的吉祥话,井紫萱都待在外面。 也许正是因为井紫萱上了大学不再花养父养母的钱,每逢过年,井紫萱回家的时候,养父养母对她的态度就会比之前好一些,不光是嘘寒问暖,还会给她发个红包。 虽然红包的钱,并没有多少。 就在井紫萱以为自己的养父养母,良心发现,要对自己好一些的时候,周柏豪出现了。 遇见周柏豪,是在一次平面杂志的拍摄过程中,他是那个摄影师的朋友的朋友,当时是来杂志社找工作的。 可惜的是,周柏豪能力不佳,杂志社不想要他,周柏豪坐公交车大老远来一趟杂志社,可万万舍不得浪费这个时间跟金钱,就这样空着手回去。 于是乎,周柏豪找了各种借口,在杂志社停留了一会儿,就刚好碰见了来拍摄的井紫萱。 当时井紫萱刚刚上大三,学业逐渐紧张起来,在考研跟工作的选择中纠结,学校的事情也很多,所以每一次来拍摄,都是火急火燎赶过来的。 那一天,井紫萱匆匆忙忙,甚至有一些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摄影棚,不小心撞到了周柏豪。 四目相对,井紫萱对这个男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很抱歉地笑了一下便走了。 而周柏豪,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似的,就像失了魂,从那天起,四处打听井紫萱的消息,说要追求井紫萱。 任谁都说周柏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井紫萱都比他周柏豪高上那么一点呢,哪儿能看上他呀? 偏偏不知道这个周柏豪,到底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竟然还真的追到了井紫萱。 上大学以来,不是没有人追求过井紫萱,甚至在读高中的时候,就有不少的男孩子喜欢她,可她一个都不心动。 对于周柏豪,井紫萱自然也是不心动的。 可周柏豪戳中了井紫萱的软肋。 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了,可是井紫萱也从来不跟周柏豪做什么亲密的动作,外人也能够看得出来,井紫萱看向周柏豪的眼神里面,非但没有一丝爱意,反而还有些许的不耐烦。 倒是周柏豪,即便面对着自己的女朋友对自己如此冷漠,他还是非常殷勤,每次井紫萱拍摄的时候,周柏豪就带着便当去看她,十足一个痴心汉的模样。 当时的井紫萱也是在觉得不好意思,既然跟人家在一起了,就好歹演戏也得演真实一点,所以就只能勉强答应和周柏豪约会。 哪知道,这个周柏豪就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送井紫萱回宿舍的时候,在她宿舍楼下,趁着夜黑风高,就想动手动脚,却被井紫萱一脸嫌恶地推开。 “我不明白,我不过就是碰一下你,就这么难受吗?”见她这个反应,周柏豪不由的十分气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