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那么水,那么嫩~
但他这样的笑容,却让谷娇心中微微有些发抖。 来到这个家也一个多星期了,最让谷娇害怕的不是有知识的王叔意,也不是老大王继博,而是这个专门笑眯眯的老三王夏南。 用谷娇的话来说,这王夏南属于笑面虎那一类,也是谷娇最不愿意打交道的那一类,她更喜欢直来直去的那种。 当然并不是她智商不够(谷娇自认为,自己的智商还在正常人类的范围之内。) 而是她喜欢简单一点,尤其是在和家人相处的时候,她不愿意和这种说一句话都拐几个弯,随时挖好坑,等着你跳的人打交道。 “怎么,想吃螃蟹?”王夏南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来了几天,也在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她的皮肤好像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还是那么的水,那么的嫩,嫩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掐一把试试,是不是真的能掐出水来。 “为什么说螃蟹不好吃?”谷娇指着田间的螃蟹。 很肥美,谷大厨目测,估计有三、四两,这样肥美的螃蟹,正是吃的时候。 “这玩意没什么肉,而且味道特别的重,又土又腥,壳还特别硬,只要不是面临被饿死的境况,没有人愿意吃的。”王夏南解释,心中也觉得应该更努力的干活,让这个女人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不过这女人的口味也真奇怪,油亮油亮的鸭子不吃,非得吃这种没什么肉的螃蟹。 “原来是这样!”谷娇没再多说什么 想到她来的这段时间,家里的东西全部都是煮的,连炒菜都没有,任何东西都是放点水然后放下锅,煮熟了就能吃,家里更是除了粗盐之外没有任何的调料就明白了。 海鲜这东西可不是光放一点盐就能做出美味的。 “还习惯吗?”王夏南现在非常的挫败,他自认非常有魅力的,要不是他们家的两个兄弟拖累着的话,愿意嫁他的女人,可以从这里排到隔壁村。 可现在跟这个女人坐在一起,居然没什么可聊的,对方兴趣缺缺的样子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但挫败之后,他还是努力的找话题,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他就觉得自己二十年来的心,全部都落在这个女人身上。 在那一瞬间,仿佛烟花炸开,怦然心动。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爱,但是他明白一条,那就是他想要这个女人,不仅想要得到她的身体,还想要得到她的心,想要给她保护,想要她全部的全部。 这跟亲情完全不一样,以往他对着兄弟们也有情义,也有着自己的责任,可完全没有那种连做梦都在想着她的感觉。 想到夜里做的那个梦,王夏南微微有些脸红,他从来没有想过,现在已经不是春天了,自己居然还做了那样羞于启齿的梦。 不过想到梦中那回味无穷的感觉,他情不自禁的把视线黏在了身旁的女人身上。 那么炙热的视线,谷娇没有感觉到吗? 不。 当然感觉到了,她又不是木头人,再加上刚才这男人说的,凡事总是要学的。 谷娇觉得那就是专门为了自己而学的,要不然前那么多年,他们为什么没想起来要学呢?现在自己不会这里的方言,他们几天之内就学会了。 而且刚才跟自己对话的时候那么流利,显然是经过反复练习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这点感动并不足以让谷娇接受眼前这个男人,而且她也明白,并不光光是接受其中一个就可以了,那只会破坏他们的兄弟感情,要接受他,就要兄弟几个都接受了,要不接受,那就只能伤了每一个人的心。 “对了,那个……我是不是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谷娇想起,这么多天一直没有见过的他们口中的二哥和四弟。 一个肺痨,一个双腿残疾,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连他们的声音都没有听过,好像家里就没有这两个人。 除了第一天,后来做饭的时候都是王继博他们端到房间里了,谷娇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导致人家这样的,毕竟以前兄弟们在一起,不可能几天都不见面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王夏南微微眯起自己的狐狸眼,一双好看的眉头皱着。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添麻烦? 怎么可能。 先不说她来了之后家里到处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每天回家的时候,都有热乎乎的饭菜吃。 最重要的是能听到她和小六的欢声笑语,她给这个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生气,怎么会是麻烦呢? “就是……嗯……你二哥,还有四弟,他们都没有出来吃饭,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来这里的原因,给你们造成不便了,其实没关系的,我可以端一点到自己的房间里吃。”谷娇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人家兄弟感情破裂。 毕竟人与人是要相处才能维持感情的,要不然无论多么好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慢慢的归于平淡。 谷娇可不想成为这样的罪人。 “……你愿意让他们上桌吃饭?”这一刻,王夏南的心中是震撼的。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看起来极其讲究的女人,竟然愿意让自己两个身体不好的兄弟上桌吃饭。 “啊?”谷娇难得懵了一瞬,为什么说是自己愿意让他们上桌吃饭呢?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了。 “这里是你们家呀,兄弟几个人本来就高堂和孩子都没有,大家当然要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吃饭啊。” “……那个……我四弟他是肺痨……”王夏南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觉得对方一定是听错了,或者忘记了这件事情,他有必要再提醒一下。 实在是这么多年的打击,让他不敢再相信人的品格了,想到曾经来他们家相看的一个女人。 四弟坐在桌子上不停的咳嗽,然后那女人像看到了瘟疫似的,又骂又叫,从他四弟是个病鬼,骂着骂着,骂到他二哥的身上,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 那桩亲事最后没成,但是在他们兄弟几个人的身上和心里留下了极其浓重的阴影。 从那时候开始,只要家里来了任何人,哪怕只是隔壁的邻居,那两兄弟都不会在上桌吃饭了,甚至不愿意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