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林姐，可能他只是看到了这句话：如果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人间繁华；如果她历尽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来自夏东青。 我二哥那么好你都看不上，你果然眼瞎。肉质不佳，太老太柴，吃起来口感不好，炖个汤还凑合……——五公子。 林颐一脸哔了狗的表情，怒摔手机，边骂边踩：卧槽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啊啊，早生贵子什么鬼，历经沧桑什么鬼！肉质不好炖汤喝什么鬼！ 李达康连忙拉住她，不过手机已经碎成粉末完全救不回来了，一阵微风佛来，随风而去，连渣子都没剩下一片。“干什么呀突然生这么大气，刚才还好好的。” 林颐顺势捧着李达康的脸，一秒钟眼泪刷刷刷：达康，你是不是嫌我老？ 李达康顿觉头大，用不甚温柔的动作给她擦眼泪：谁说的？你都没嫌我这么大岁数，你长的比我年轻多了！你没看见刚才卖票的女同志看我的眼神？估计心里能编排出好几部电视剧了。 “真不嫌我呀？那你干嘛突然带我坐什么旋转木马？”林颐一秒收眼泪。 李达康支吾了几个音节，板起脸瞪了林颐一眼：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还摔手机，像话吗！ 林颐跳过去拉着他的胳膊继续往前走。“没事，我正准备换个iphone 12，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李达康：“我记得你那个什么iphone 10s买了还不到半个月吧？” “哦，冥界和人间不在一个维度上，时间流逝的速度也不一样，11在冥界都上市好几天了，12也研发成功准备发售，我让乔布斯的团队给我发个黄泉快递。嘿嘿，我在冥界属于特权阶层，可不像你这个清正廉洁的共‘产’党‘干部，一点污点都不能有。亲爱的达康书记，以后你到了我的地盘儿，我一定罩着你，哈哈哈哈哈……”林颐突然想到什么，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李达康看着她笑，就是不问为啥，直觉不是什么好脑洞。 ☆、加班 气氛很好，如果能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两人在大排档吃烧烤喝啤酒，像普通人的生活一样，气氛融洽，然后一起打车回家。市委宿舍的门岗很严，林颐还想像往常一样隐匿身形时，李达康阻止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李达康霸道地拉着她的手，在哨兵的敬礼中不紧不慢行进。 这个点儿还不太晚，市委宿舍有三三两两饭后散步的领导和家属们，李达康所在的市委一号院在整个市委大院的最深处，两人招摇过市的走到家门口，大家被达‘康’书‘记和绯闻追求者的手牵手画面震惊的瞠目结舌。顿时八卦的电波涌动，咔嚓咔嚓的偷拍声让林颐产生仿佛置身某红毯秀场的错觉。 林颐目光追随着李达康的侧颜，习惯性的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翘着。林颐绽放出柔柔的笑容，这个男人甜起来，齁甜。 黄泉快递效率超神，两人刚到家，两个黑衣大汉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只一个手机，不应该这么大的箱子呀？”林颐疑惑着打开，“哦，my god!茶茶你大爷的！”她气狠狠地吼了一声，箱子里塞了满满当的报表、报告、文件。 “退回去退回去！哪来的给我拿回哪去！”把手机拿出来，箱子胡乱封了。 快递小哥们为难的搓着手，希翼的眼神闪烁：“冥王说了，这些文件必须赶在中秋之前批完。林姐，求您别为难我们，冥王那里，实在不好交代。” 林颐扶额冷笑：“冥王不好惹，你们觉得我好惹吗！……算了，滚吧。”快递小哥如蒙大赦，迅速消失。林颐拖着箱子哀叹一声：“达康，看来要借你的书房用用。每次冥王大人翘班，都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李达康挽起袖子帮她一起把大箱子搬进书房。“那我们一起加班吧，正好今天和沙书记开会，有些想法需要尽快安排落实。“ 茶香袅袅升腾，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的茉莉香气，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各自占据那张老板台的一半，沉迷在各自的工作之中，偶尔一人抬起头目光落在对方脸上片刻，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笑意，立刻又低头沉浸在工作中。时光静谧，岁月静好，明亮洁白的灯光在此刻映照着彼此的脸颊，气氛大好。 孙连城听闻今日省‘委‘书’记‘沙瑞金和市委李达康书记一起光临光明区信’访‘接’待‘站，心里微微有些忐忑，大约又免不了要被李达康指着鼻子骂一通。忐忑了一会儿，复又不甚在意的撇嘴，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光明区政’府没钱搞什么整改是事实，丁义珍跑了留下个烂摊子，自己收拾不了，大风厂那个郑西坡张口就要地，整个光明区能卖的地都被丁义珍卖了，自己也变不出来地！ 李达康自己用错了人不反思，反而第一时间把自己和纪委的张树立叫去痛批一顿，孙连城觉得自己真委屈。丁义珍身为京州市的副‘市’长‘，同时监任光明区的区委书记，光明区大小事务归一把手丁义珍管，就是在京州市丁义珍主管的也全都是容易滋生腐败的高危区，他李达康用人不疑监督不力，自己的妻子欧阳菁前脚出事后脚就离婚，在心来的省’委‘书’记‘沙瑞金面前摘得干干净净，凭什么现在有事都怨自己！ 其实起初孙连城也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兢兢业业的奉献过青春奉献过热血，但是自从升到区长这个位置他算是看透了官场上的这一套又一套潜规则，没有政治资源，想更进一步，难！所以他放弃了，退缩了，得过且过的混着，日日沉迷在浩瀚星空中。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李达康怎样，沙瑞金又怎样，光明区的现状就是如此，没辙。 孙连城在家一边摆弄着他的天文望远镜，一边手机聊微信。中秋将至，天文爱好者交流群里大家兴致勃勃讨论着今年中秋会出现的半影月食现象，有人提议结伴去本省的最佳观测点露营，那处地点距离京州市往东六十多公里的山区，风景独特，是汉东百姓自驾游一日游的必须之地。 他想了想中秋节正好和国庆碰在一起，能有七天长假，于是在群里报了名，打算带着老婆去参加这次露营聚会。 可怜孙连城看不见，房间里几只小鬼闻言，咧开大嘴商量怎么把胸怀宇宙的孙连城这次聚会搅合成一次精彩纷呈的恐怖之旅。 不知不觉工作到凌晨，林颐担心李达康的身体，催促着让他快去休息，自己打算通宵干活。又批了几个文件，感觉李达康没有起身去休息，她抬眼见对方居高临下抱着胳膊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解：“你不去睡觉看我干嘛？“ “女孩子熬夜对身体不好，你也休息吧！“ “你忘了我是摆渡人了，睡觉对我来说不是必需。”林颐觉得李达康的表情里有些欲说还休的意味。 李达康迟疑了一瞬，微不可闻得叹息，敞开的衬衫领口喉结起伏，末了只哦了一声，收拾好自己的半边工作台，离开书房。 林颐继续加班，只是对面的那人不在了，心乱糟糟的静不下来，文件里的字在眼前飘荡，就是进不了大脑，摆渡人常年冰冷的身体变得燥热起来。李达康半敞的领口、白皙的脖颈、凸起的喉结、挽起袖子露出的一截手臂…… 她蹭的站起来，脸色通红的跑回房间，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啊！ ☆、夜袭（修改补充版） 要不要去夜袭李达康？林颐暗搓搓想着，继续滚来滚去，心痒难耐。明明是他先用眼神勾引我的，老干部脸上一本正经眼神里千言万语的撩，太特么的性感了，单身几千年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 要矜持下去吗？ 林颐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矜持个毛啊，不是都说好为了追李达康不要脸坚决不要脸了么，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有情你有意，还不赶紧抓住时机一拍即合，果断出击，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犹豫个毛啊，过了这个村万一老干部又拉不下脸来，就太得不偿失了！ 下定决心去夜袭老干部，林颐冲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随意擦了几下湿漉漉的头发，打开衣柜想挑一件最美的裙子。从死皮赖脸住进来到现在，林颐断断续续添置了一些衣服，平时觉得都不错，现在挑来挑去竟没有一件合适的。早知如此就该去维密大扫荡一圈！ 好不容易从中选出一件热情似火的性感吊带短裙，这件衣服平常她都是当做打底来穿的，配一件罩衫或者外套，太露了…羞涩，嘿嘿。强按下急不可耐的心，化一个美美的桃花妆，林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抛个媚眼，完美！ 林颐摸到李达康门口，透过门缝略微透出的光亮，轻轻把耳朵贴在门上，老干部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心里窃喜，看来今晚的老干部也有点荡漾起来了。轻轻敲门——咚咚咚——在静悄悄的只剩下心跳声的夜里，门里门外的两个人，互相紧张的屏住呼吸。 “你睡了吗？” “正要睡了。有事？”李达康的声音闷闷地。 “恩，有事！”说完林颐伸手按下门把手。擦，这老干部什么意思，还特么的锁门！ 漆黑的走廊没有一丝光亮，李达康的房门忽然打开，一只精瘦有力地手臂抱在她腰侧，把她拉近这个男人的世界。天旋地转的吻太热烈，两个久旱逢甘霖的“老年人”纵情沉醉在这场爱的狂欢里。衣服滑落的时候，林颐心里暗想：早知道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还捯饬那么久干嘛！ 林颐线条美好的修长大腿缠绕在李达康腰间，她不苟言笑时的冷若冰霜被被打破，脸颊轻微的婴儿肥爬满红霞，她眼神迷离，手无意识地顺着他光滑的背脊轻抚，在攀上巅峰的时候，她紧紧抱着他，两人气息交缠，深深融合。 …… 李达康一向起床早，哪怕头天晚上熬了夜，第二天仍然能精神抖擞的去上班，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八年多没有性生活的老同志突然来的太激烈，加上平常也不爱运动，所以第二天达康老同志老腰扭伤了，感觉比打仗还累。 林颐在被窝里用灵力为他按摩，边按边笑，实在是憋不住，纵欲过度的老干部太可爱了。不过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羞涩），要多拖着不爱运动的老干部多多锻炼身体了。 “你下午有事吗？”灵力是个好东西，包治百病，瞬间老同志又元气满满，生龙活虎了。临出门时李达康又折返回来问。 林颐想了想表示没有，她的文件还没批完，今天还要加班！而且以冥王一贯的尿性，指不定还有几大箱文件在路上。 “下午我让民政局的同志来家里，你抽空去照个相。” 啊？他这是要干嘛？ “我差点忘了问，你有户口本吗？有身份证吗？”李达康突然想到眼前这位的身份来历比较玄妙神奇，户口本这东西指不定还真没有，如果没有就…让赵东来想办法办一个。 林颐这时反应过来李达康的意思，这算……求婚？囧，连个戒指也没有，一言不合就要领证达康书记你好任性啊！不过，我喜欢~~“户口本当然有了，亲，你想要20岁的户口本，还是30岁的户口本，或者我还有50岁的、60岁的…“林颐献宝的不知从哪里摸出厚厚一摞新旧不一的户口本。 李达康无奈摆手：“你随便！” “诶等下，我才不要在家里偷偷摸摸就领证，下午咱们自己去民政局吧，就像普通人一样，你也别坐你的专车，中午下班我去接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行，依你。” 上午公安局赵东来局长来找李达康汇报工作时，达康书记竟然哼着歌，满面满目春风，显然心情极好。他笑眯眯的招呼他坐，亲自给赵东来沏茶。从来没享受过达康书记亲自沏茶待遇的找局长受宠若惊。“达康书记，您这是、有喜事？“ 李达康端起茶杯，笑没了眼睛：“我下午去领证。” “和那位林小姐吗？”赵东来没预料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该说这又是一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故事呢，还是达康书记准备借势抓住林颐背后深不可测的势力重新进行政治洗牌？抑或者是而二者有？ “对。”李达康看赵东来的脸色，心里清楚自己和欧阳菁感情破裂分居八年整个京州都知道，但是他刚刚离婚欧阳菁就落马，而且离婚不过短短数月便再婚，定然会传出不少非议和闲话。不过这些闲话也只能在民间传扬，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林颐在人界经营多年，沙瑞金、田国富几位代表中央态度的领导明确表示支持。至于高育良、祁同伟，自身不正，不足为虑。“对了东来，你来我这儿，是一一六案件有新进展了吧！” 赵东来连忙正色回答：“达康书记，您提供的那份报告中的大部分证据已经证实了。山水集团被灭口的那个财务主管刘庆祝留下的账本已经找到，里面明确记载了山水集团每年定期给赵家姐弟巨额分红，还有刘新建的汉东油气集团和山水集团、赵瑞龙之间明目张胆的利益输送。而且，香港那边也已经查实了高育良书记的现任妻子高小凤，收受赵瑞龙、杜伯仲的别墅、基金……只是，达康书记，我能问一下这份资料是谁提供的吗？上到高官下到百姓，无孔不入。” 赵东来的明晃晃的明示，这份资料的提供者可靠吗？是自己人吗？其拥有的能量太大，如果倒向对方或者其他的政‘敌，那就太危险了。李达康抬起头，目光浏览着他特地定制高抵天花板的巨大书架，感觉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虽然证据确凿，仍不可大意。这件事背后毕竟牵扯到副‘国’级的领导。检察院什么态度？” “部分资料我还没和检察院通气，他们现在重点突击刘新建。不过昨儿晚上，祁同伟、赵瑞龙在山水庄园宴请侯亮平，其目的就是打算趁机干掉这位反贪局长。侯亮平已经开始怀疑祁同伟，只是现在他没有证据。达康书记，我们要不要有所行动？” 李达康摇手，他有自己的考量。虽然在吕州的时候就已经与赵立春风道扬镳，可他毕竟做过赵立春的秘书，不管愿不愿意，在他人眼中李达康就是赵立春的人。沙瑞金可以动赵瑞龙，田国富可以动赵家，哪怕易学习也可以硬气的动了赵瑞龙的美食城，轮到李达康，就不得不谨慎而行。 看来还是要向沙瑞金书记汇报。 政治是个复杂的游戏，政治圈里每一个都是人精。 两人谈完工作，李达康又召集了一个处理懒政干部的会议，会上李达康侃侃而谈，要求各单位必须把懒政不作为的干部如实上报，发现谁包庇就要摘了谁的乌纱帽！他一向这么强横霸道。 会议结束李达康急匆匆往外走，金秘书早早通知门口放行林颐今天的座驾，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兰博基尼毒‘药闪耀着奢华冷峻迷人的光芒，吸引人们的向往和注目。 李达康书记顶着所有好奇八卦的眼神上了这辆炫目的豪车。 ☆、领证 “诶我说你就没有一辆低调点儿的车吗？”一上车李达康就习惯性怼人，老婆太土豪，原先担心的老牛吃嫩草的言论大约很快会变成李达康被小富婆包养…… 林颐嘴角上翘，目不斜视：“不好意思，这个真没有。” 李达康感觉自己坐在豪车里浑身不自在。“上次那奥迪就不错嘛。” “那辆车是冥界的公车，我临时借来用的，早还回去了。”而且太丑！当初若不是为了追老干部，打死她也不会开那辆毫无颜值可言的车。 两人商量去哪里吃饭，林颐想起最近一帮摆渡人们叨叨说食品街附近的巷子里有家超好吃的小店，征求了李达康的意见，他表示：只要不去高级会所吃动不动成千上万的餐就行。 京州市最繁华的一条集旅游、休闲为一体的食品街位于省‘政‘府正门对面，中间隔了一条大街，一块样式古朴的明清时代牌楼伫立在路口，与京州的cbd呈平行状，中间数条小街巷相连。这条街以前是一片废旧的民房，李达康上任之后把这里建成了今天的规模，就像去上海比必去南京路、淮海路，去南京要去新街口，到了重庆要去解放碑，到了成都要去锦里和宽窄巷子一样，现在来汉东旅游的人们也是必须要来一趟食品街的。 从省政府门前经过的这条大街往东延伸是府东街，往西而去是府西街，整条路在靠近食品街、cbd的时候路口不允许左转。不过省委每天要在牌楼前的小广场举行升旗、降旗仪式，所以中间只是划了黄线，没有安装隔离带，很多车纷纷在此处掉头。林颐跟着前车一起，李达康严肃批评林颐不遵守交通规则滴违法行为，林颐笑嘻嘻地表示此处不掉头，就必须再往前行驶到光明湖绕一大圈，而且没有摄像头那叫违章吗？不叫！ 李达康顿时又进入工作状态，思索着城市道路规划方面的不足。林颐也不打扰他，从食品街旁的巷子里拐进去，弯弯绕绕转了几圈，停在一个门脸饱经烟熏火燎的小店门口，进了店内倒是干净整洁，店内仅有一桌刚吃完准备离开的食客。林颐拿着菜单研究半天，点了几个自己和李达康都爱吃的菜，听闻这家店的烧烤堪称绝色，又点了二十个羊肉串。 “两位，菜来了。”一个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服务员过来上菜。林颐一抬头，目光正好与那服务员对上。卧槽！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瘟神简直躲都躲不过！ 林颐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这不是五公子吗，怎么纡尊降贵跑这犄角旮旯端盘子了？你…你二哥没来吧？” 五公子也笑的比哭还难看，那是因为他本身长的难看。“你放心，他不在。”店里没有其他人，五公子无视李达康的一切反应，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瞅着他直摇头：“肉质太老，柴，不好吃，长的很一般。你说你和我二哥分手也好几百年了，怎么眼光越来越差了？” 林颐不满他再次贬低李达康，又有些心虚被李达康听到前男友的事，“以前的老黄历你就别再提了行吗！倒是你，前几年我听赵吏说遇见你了，五公子好大的威风，不仅吃了好些我冥界的灵魂，就连转生者的眼睛，你都敢想！哼，你明明知道那是谁！” 五公子无所谓：“不就是蚩尤吗，他是冥王的哥哥，又不是我的哥！要不是看你面子，赵吏和那个九天玄女会是我的对手？” 林颐嗤之以鼻，反正她最怕的麻烦人物睚眦没来，也懒得和这个老五多说。“改天和你叙旧，赶紧给姐上菜，姐还要去领证。——诶等等，别给我整幺蛾子，人肉我可不吃的！” 五公子给她一个人肉之美你们这些鱼虫的家伙不懂欣赏的表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