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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是丑,声音还挺好听的。 沈茹青的小心肝被萌得乱颤,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 “伸手。” 沈茹青下意识把手伸出,下一秒感受到手上落了重量,才猛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听唱晚的话? 正想缩手,唱晚轻瞥了沈茹青一眼,威胁她:“这是太子的龙血,你最好淡定点。” 潜台词:洒了你赔不起。 沈茹青一秒变安分,等唱晚放好,她立刻握紧了瓶子,把珍贵的血收好。 余光不小心看到卤蛋,总觉得这颗蛋好像向她这边歪了一点,刚才还站得直直的。 卤蛋确实挪动了一下。 龙血对他有致命的诱惑力,散发的香味直接窜入灵魂。 等他感受到沈茹青的注视,又停止动作,安安静静的,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唱晚说过,这个姐姐是要帮他炼化龙血的,不能得罪。 这么想着,卤蛋更安分了。看着圆圆的,特别乖巧。 沈茹青:“到底怎么回事?” 唱晚省略掉她和三个魔将的打斗过程,把魔渊的来龙去脉都讲了,最后拍拍沈茹青的肩,神色坚毅:“魔王暂时就放在你这了。” 事关三界的大事,沈茹青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点头。 突然想到什么,沈茹青又把唱晚拉过来,凑在她耳边轻声讲了几句:“这一个月,郁惊寒还挺关心你的,你回来肯定要受罚,可以……” 沈茹青细细讲了几条策略,最后确认道:“看你唇色有点苍白,这种凡间小宗派的惩罚应该撑得过去吧?” 还真是…逮着机会就口嗨两句。 唱晚啧一声:“没你想的这么弱。” 唱晚本来是想按一开始的路线,“曲线救国”般的对郁惊寒好,但除了怼人技术上升外,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现在有“大师”指导,好像也有些效果,唱晚不介意尝试尝试:“行,我都记住了,先走一步。” 人飞走了。 沈茹青和卤蛋大眼对没眼,最后勉为其难的变换出一根绳子,套在卤蛋的中部,拖着进门了。 * 郁惊寒在玉鸾亭自弈。 素白的手指执着如玉白子,寒风送来阵阵竹香,一旁的茶已然烧开了。 举棋不定许久,说明他今日心绪烦乱。 郁惊寒叹了口气,将棋放回盒中。 轻微的脚步声突兀响起,郁惊寒转着轮椅转身,正正对上风尘仆仆的唱晚。 她一身狼狈,纯白的宗服已被血染红,倒是看不出什么明面的伤口。 清绝的脸好像比以往苍白了,朱唇也毫无血色,神色疲惫。 唱晚咳了两声,脚步缓慢的走到亭子里。 她坐下,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的伤痕。 郁惊寒薄唇微抿,给唱晚倒了杯茶,神情复杂:“你……” 唱晚接过杯子,茶香四溢,霎时在空气中氤氲开,她抿了两口,唇齿留香。 “东西我拿到了,过两日就能给你治腿。” 看,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他的腿。 郁惊寒想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抿着唇,扔了块木牌。 唱晚定睛一看,是药库的门牌。 归一宗弟子平日所得药材都可以寄存在药库中,以郁惊寒的实力,他的药库里好东西应该不少。 所以他虽然明面上不关心…但还是让她去疗伤的意思? 不过换而言之,连句关心都没有,这情劫之路果然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唱晚垂下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神色,她照着沈茹青教的,一个字不落的讲出台词:“一点小伤而已,值得。” 话音落下,她在心中倒数三个数—— 三,二,一。 谷中禁制发出微红的光,印染了一方的雪地。 以归一宗掌门为首的一众长老和弟子御剑而来,纷纷落在雪地上,一派肃穆。 唱晚起身,风将衣服吹得翻飞,单薄的身躯看着摇摇欲坠。 掌门不苟言笑,敏锐的察觉到唱晚身上的淡淡魔气:“你私自出宗,去哪了?” “魔渊。” 倒还坦荡。 掌门上午便收到驻守魔渊的弟子的来信,知道魔渊异动,也知道唱晚擅闯魔渊。 “私自出宗,擅闯魔渊,我本不必多说什么,看在齐国皇室和这些弟子为你求情的份上,就姑且罚你入混沌秘境一日,再逐出宗门。” “跟上吧。” 混沌秘境凶险万分,在归一宗历史上只有四人受过这个惩罚,出来的人都受了重伤,损了根基。 和废掉灵根相比,还真分不清哪个惩罚更严重。 情劫还没过呢,逐出宗门可不行。 唱晚叫住了转身欲走的掌门,嗓音清透:“弟子自知犯了大错,不想离开归一宗。若我在秘境中撑过三日,可否留下?” 掌门转过身,目无波澜的打量着唱晚,看她瘦瘦弱弱一个姑娘,玩笑似的开口:“三日?你先撑过十日,再和我说吧。” 他胡须被风吹得微动,刚落下话音就转身离开了。 唱晚抬腿欲走,纠结片刻,还是决定按照沈茹青说的来。 是以,唱晚当着众人的面,低头凑到郁惊寒耳旁,呼吸的热气吹拂他的耳畔:“还没追到人呢,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