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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苏步月难以置信地道:王庄主和夫人这么疼爱她,不想嫁人可以直说,何苦要自污名声?还要走到出家这一步? 最荒唐的是王继盛这个当哥哥的居然还能帮着她这么做,简直说出去都没人信,若不是这兄妹两事后的反应实在是伪装地不走心,只怕自己也想不到那里去。 苏姑娘。王继盛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你的猜测恕在下无法证实,还请你在家父家母面前慎言。 苏步月一点即明,回道:要我在他们面前闭嘴可以,那你告诉我,赤霞谷的人和这个计划又有什么关系? 王继盛自然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不悦,被人利用当做目击工具不说,还因此受了伤,更难为她为此内疚不安了这么久,换了谁知道真相都会心生不满。 他态度也就更加柔和,虽不能多说,但终究是回了句:我也很想知道,会不会与他们有关系。 苏步月听得一头雾水,还想再追问,王继盛已笑而不语地转身离去。 *** 仙引正在姚黄的房间里嘱咐他次日回去休养的事,刚说到魏紫会亲自过来接他带回去暂时安置在雍州城的宅子里,就见苏步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一看她气鼓鼓的神情,仙引就已猜到了几分。 果然,她一开口便问:你既早知道是他们自己干的荒唐事,何必还让我搅和进去?现在我可蠢死了! 姚黄见她居然跑来跟自家城主兴师问罪,立刻瞪圆了眼睛:你这小丫头怎地如此放肆咳咳咳! 苏步月嘴一撇,转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闷气去了。 竟还使起性子来了!姚黄简直不能容忍,正想多呵斥她两句,却见仙引起身往她面前走去。 苏步月转了个身,不去看他。 仙引弯了弯唇角,又跟着挪了脚步。 她就又转开。 这么转了两圈,最后苏步月索性趴在了桌子上。 仙引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面前这珠花满头的脑袋,浅笑道:起来让我看看,蠢死是怎么个死法。 苏步月没动,背脊却抽抽了两下。 仙引见状,就微微倾身也半趴在了桌上,又说道:你以为我真是神仙啊?什么都知道。 她毫无征兆地猛然抬起了头,险些撞着他,还好仙引反应快,及时往后撤了一下。 但瞬间的咫尺之距还是让苏步月猝不及防地愣了一愣。 见她不说话,仙引还以为她仍在生气,便又道:其实你一点也不笨,只是当局者迷,对他们太动感情罢了。 苏步月吸了吸鼻子,闷闷道:那你明明都已知道了却还怂恿我去攒什么功德,这下可好,你说这种荒唐事怎可能让王元恒写什么功德信,累我白白被人耍了一通,我现在手还疼呢! 仙引觉得好笑:你觉得我是怂恿你白白被人耍弄,那你为何不想想,何以本该早就察觉异样的事情,你竟拖到现在?那窗外的脚印你可去看过?分明是自己感情用事,净顾着内疚去了。 脚印?苏步月赫然想起来他之前说的话,不由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两组印迹的轻身步法几乎一致,没有丝毫负重的迹象,他说,而且这两个人的身量应该相差无几。还有,你追出来便在河堤下发现了那件斗篷,可见那人原本就是一身足以让他混入人群不被发现的打扮,偏偏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就遇到了会友迟迟未归的王继盛,他还 还有闲心先给我包扎伤口。苏步月没好气地接过了话,但你明明见到我当时已为了找人如此狼狈了,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想到这个就觉得委屈,尤其手疼。 仙引见她大有一副不想讲道理的样子,也不去与她争辩,只莞尔道:那怎么办?再给你上一回药? 这倒不用麻烦您老人家。苏步月捂着自己的手,顿了顿,唇边泛出一抹不太良善的笑意来,皮肉疼我可以忍,心疼就需要用点儿别的来安慰安慰了,反正这桩功德是没了,你看不如你亲自给我记一功? 就知道演这么久准有大钩在后头,小蝴蝶的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 仙引神色不动,眉梢微挑,浅笑道:这若是我给你的考核,你已然不合格了。 苏步月不干了:话不能这样说啊!你有你调查的方式,我有我周详的考虑,我没看脚印最后不也一样找到了真相?而且你看你肯定就不知道赤霞谷和这件事还有什么关系吧? 你知道?仙引看着她笑。 苏步月煞有介事地道: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这件事我是不会再管了。 仙引点点头:好,若是你能把金风山庄和赤霞谷之间的恩怨理清楚,我就算你攒下了一桩功德现在说吧,我洗耳恭听。 苏步月瞬间被噎住: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痛快,可以再考虑两天的。 他笑着摇摇头:既然你不打算再管此事,那我们也可以去告辞了。言罢,起身便朝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