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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形式般响了两声,不大的教室里懒散的学生一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公共课程,大多数所谓天才并不愿意来听。 郑岸禾慢条斯理合上书。话说回来,班级几人年龄背景各异,郑岸禾算是最“正常”的一个学生了,虽然跨了两个年级,但他是唯一一个从公办学校里按部就班读上来的。 “嘿。”有气无力的招呼声。 角落里走过来一位头顶鸡窝黄毛的少年,男生的两只眼睛下面挂着豆大的黑晕,他头一歪倒在郑岸禾的课桌上,打了个呵欠,问,“今天我姐来,她说一定要带上你,请咱们一起吃饭。” “不用了锦遥,我待会要去见粱老师。” 梁老师,粱莫才,国家科学院院士级别的大师。郑岸禾来到京大之后便拜入这位大师门下,正式成为梁老的弟子。 自从认识以来,锦遥不止一次扼腕叹息,说郑岸禾小小年纪,干什么不好,怎么偏偏走上纯数学这条不归路。整天和数字打交道,一点都不浪漫。 郑岸禾看一眼这位开学后认识的新朋友,比自己还小两岁,对天文航天知识有着非同寻常的爱好和研究兴趣,天文望远镜就是他的恋人。 锦遥从小在国外长大,早熟的很,据说还有四分之一的西方混血,相貌上完全看不出他比郑岸禾还小,旁人一眼望去最多以为是同龄人。 “怎么又找你!不是传说这位梁老高冷古板得很吗?” 习惯了他的吐槽,郑岸禾没接话,只道:“梁老师说今天有师兄来访,等着我呢。” “我为了你要死要活的起了个早,特意陪你来上什么哲学课,你居然要抛弃我!” 郑岸禾整理好课本随手放在桌子上,他们少年班的固定教室就是几个小霸王的狗窝,不需要和学校其他学生一样整天背着书包赶教室。 “下次再一起,我先走啦。”郑岸禾站起身,眉眼弯弯,酒窝很显乖巧,“帮我和锦姐姐问好。” “少来……”无意中又被惊艳到的锦遥不自在别开视线,看着远走的背影出神,回过神后又暴躁扯住头毛。要不是岸岸,他那个姐姐哪里还记得自己这个弟弟,这个坑弟的看脸的世界! 走在古朴园中,郑岸禾穿过一道道红墙,来到一排小楼旁。普普通通的小平房,这里就是梁莫才和他妻子住的地方,这位年近古稀为国做出无数贡献的老人家一生就在京大扎了根。 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师母一眼就看到门前的郑岸禾,脸上立即堆满笑容。 “是岸岸呀,快来快来,都在等你呢。” 郑岸禾不是第一次来梁老师家做客,所以走进客厅一眼就发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简单又有些老旧的实木柜上多了一炷香,袅袅檀香为这屋子添了几分古意。 见他眼神盯着那里,师母笑着说了一句,“那是你望月师兄带来的,怪好闻的,我就点了。他们都在书房等你呢,岸岸你自己去,师母就不招待了。” 郑岸禾轻车熟路走到书房外,老房子不太有隔音效果,站在门前就能听到屋里两个人的交谈声。一道声音是梁老师,另一道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想太多,郑岸禾礼貌敲了下门。隐隐约约听见说话声停住,几秒后脚步声由远及近,书房门在里面被打开。 暗色身影遮住眼前光线,郑岸禾微低着的头下意识抬起,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深邃目光中。眼前青年西装衬衫袖随意卷起几道,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笑意。 “郑小师弟?” 掠过面前闪过一丝讶异的面容,师望月动作微顿,不着痕迹打量着郑岸禾。白色长衫长裤,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装扮也遮不住的风采,睫毛乌黑衬得少年脸色略显苍白。 干净得像一泓清泉。 一年时间,倒长开不少…… 郑岸禾认出眼前人是谁,微不可见皱了下眉。师母说的望月师兄就是他吗?那天在良间镇,这位师兄可不像现在这副温润有礼的模样。 相顾无言,气氛有些许怪异。 书房内,梁莫才扶了下老式眼镜,“都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坐啊。” “都互相认识过了?” 郑岸禾应了一声,却没叫师兄。 “认识就好。”其余的话梁莫才也不多说。师望月是他带过的背景最为特殊的学生,是个有天赋的,可惜,最后没走上学术这条路。虽然工作上已经没有交集,师徒情分却一直在,师望月很尊重梁莫才,逢年过节都会送礼看望,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端起瓷杯抿了口茶,梁莫才满足喟叹,笑呵呵向郑岸禾招手,“岸岸来喝一口你师兄泡的茶,这是他的拿手活。” 书房空间不大,整个屋子茶香清新四溢。郑岸禾还真有些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没推辞就在桌前坐下,端起面前精致的青花瓷盏。 “这杯有些冷了。” 一双微凉的手覆在郑岸禾拿茶具的手背上,师望月不知什么时候在他旁边盘腿坐下,笑容闲适,“我再给你泡杯热茶。” “谢谢师兄好意,不过我正好渴了。”挣脱开手上力道,郑岸禾低头喝茶,满口清香。 被拒绝师望月也不生气,只淡然一笑,继续煮茶。修长好看的手指勾起杯沿,姿态优雅赏心悦目。 半天时间悄然而过,即使郑岸禾对师望月没什么好印象,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说话闲谈俱温和有礼,分寸极好,几乎挑不出任何错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