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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迟本不是很想给她夹肘子的,可小姑娘坚持,而且也不叫他吃,说是醋太酸吃了对胃不好。 他如何不晓得这是故意给他面子,最后终是浅淡笑了,执起筷子喂了自己一口。 两口、三口…… “苏林晚,肉吃多了不好,还是吃点菜吧。” 再晚些时候,行风过来唤了行迟,说是有人在书房等。 后者抬手想拍拍某人聪明的脑瓜子,这才发现今日她戴了珠钗,耳坠子也是一色的浅碧,好瞧得紧,倘若是动了手,免不得就乱了。 苏林晚没听得人动静,抽手摸过去:“这么晚还要见人啊?” “男的。”行迟老实道。 “我又没问你这个,”苏林晚起身,“我是说,那你今晚……” “恐怕会很晚。” “那我……不是,其实我是想说,我白日里睡了,现下也睡不着,要不等你忙完了一起赏月啊?” 候在门口的行风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天,不禁开始思索,这盲人赏月,怎么赏? 关键是他家主子丝毫不觉得不妥,竟然还微笑着说好。 哪里好了? 这得多稀奇啊。 待人都走了,苏林晚才终于背了手唤了丫头进来。 轻羽忙着收拾桌子,就听人在边上突然悠悠道:“要不,一会你请席辞过来瞧瞧。” “夫人哪里不舒服吗?” “倒也不是,防患于未然嘛。”苏林晚想着,毕竟这行迟做的菜,它似乎没什么安全保障,还是先嗑一粒什么护胃的丸药才好。 行迟对不起,人与人之间,感情是了不起,但是有时候还是命更金贵。 只是这个席辞,平时似乎哪都有,需要的时候却是没了声音。 轻羽没请回来人,只问苏林晚要不要休息。 不能,等着看月亮呢! 书房里灯盏刚点上,等在里头的人起了身:“殿下。” “这般称呼,不适宜了。唤我少庄主便是。”行迟抬手压了压,示意他继续坐着。 只是那人怔怔瞧着,许久都没有动作:“少庄主。” 也没有再坚持,行迟走到他面前:“我知你不敢置信,只是十九年过去了,不知道左将军可还好?” “我……当年司天监有兆,少庄主有承天后启宇内之相,前时大家不信,虽大盛有侯爵之乱,却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成洲会反,这启始一说,合该是开疆辟土始祖之兆,没想到……”那人躬身,“没想到,时至如今,左某竟还能见到少庄主,可见司天监没有说错。” “天兆推演,不过一时一地,做不得数。”行迟看他,“当年父皇母后倾力护我,怕是也因为记着这般卜辞,只是我未曾能叫他们安歇,倒是亲手将皇位让给成洲。” 左彦辰怎么会不晓得,这始祖之相一出,人人都以为大盛会在小殿下手上拓疆拓土,重登顶峰。 可当年的小殿下刚过垂髫之年,成洲命人以烈酒灌之,.偏生要这小小年纪便就身负盛名的小殿下亲口让位。 他要的哪里是辱没小殿下,他要的,不过是要世人看见,纵使上苍降兆,也斗不过他,这始祖之命,合该是他才配得。 若非是这开疆辟土之兆,成洲也不会改国号大霂之后那般沉迷征战,怕是想要将这份天命给自己坐实罢了。 “少庄主如今回来,才最是应当。”左彦辰抬头,“成洲作恶多端,夺大盛之气运,反受其噬,他那折磨多年的病痛,便就是侵北战场上坠马所致。后来,他自知命不久矣,恰得如今的皇帝小儿,竟也敢抢了殿下之名!” 罢了,他一挥衣袖:“大启尔宇,开天辟地,稚子怎配?!” 行迟垂眸,却是笑了笑。 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自己的本名了,如今那小皇帝用不用他的名,已然不重要了。 他为周氏大盛太子时,周启宇这三个字,也从没有人敢直接叫过。 称呼罢了,倒是行迟这两个字被苏林晚日日唤着念着,竟是熨帖许多。 “左将军认得我的剑,亦敢来赴我的约,”行迟看住面前人,“不知可还愿为我这卖国之人行事。” “殿下!”左彦辰一急,又唤回了原来的称呼,“当年先帝贬谪于我时就说过,成洲狼子野心,以当时先帝之力,根本无力相抗。左某本就是后手,乃是先帝从那成洲手上偷偷抢下了左某一命,说左某是个逃兵,也不为过!” “左某现在司兵监做着无关痛痒的闲官,本以为了此残生,不想殿下如今重新站在左某面前,竟还问左某可愿?” 罢了,壮汉抱拳跪下:“殿下,左某虽是老骥,却一日未敢松懈。前些年得了信只知道殿下在那必死之境中逃生,却一直不晓得究竟如何,今日,左某只盼殿下不嫌弃,能带着左某,重振旧山河!” 其音如洪钟,将那故旧之景都于眼前揭开。 行迟默了一刻,躬身将人扶起:“有左将军之言,行迟定不负所托。” 左彦辰起身,想起来从身后解了剑双手递上:“殿下,先帝的剑,左某不敢妄动。” 那剑沉沉,乃是父皇母后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犹记得那一年用药,师父骂他,倘若坚持要练下去,必要承受经脉逆流之痛,白发不过是轻的。 可流水剑,是周氏天子之剑,他怎可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