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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她身上了? 苏林晚想着原来睡梦里护住自己心脉的那和煦暖阳,就是内力吗? 可是……传给了她,那行迟呢? 话本子上说过,很多心法是不可逆的,甚至被人毁了心法是会死的! 想要动一动,可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身子就是没得办法操控。 单是脑子清明得很。 额上覆上一只微凉的手掌,男人的声音淡淡:“岳母多虑了,倘若如此脆弱,行某又怎堪护住她。” 荣氏拗不过,这便又端了些吃食进来:“听晚儿说你胃不好,多少吃一些,这些日子怕是你也没曾好生用过饭。这都叫什么事,莫不是个个都拿着命去拼?那岂非是如了小人的愿。” 床边的男人终于抬起眼,对上荣氏的目光,半刻,轻轻松开苏林晚的手:“岳母大人说的是,是小婿着相了。” “明白就好.。”荣氏将馒头塞给他,“当年大霂初立后,成洲执拗于你出生时候司天监的卜辞,先承天而后启宇内哪,他偏生要夺了你的命数,势要拓土开疆,大霂征战不休,四野愤恨,民怨四起,众怒难平,你岳丈无法,是以只能以文臣之身犯险入了战场。” 顿了顿,荣氏又叹了一口气:“大霂早就该亡了。那一年在断水山庄小住养伤瞧见你,我们便晓得,这天下终会易主。行迟,我知你前有试探,只是终究是家国大事,晚儿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我们本确然有悔当年之约。” 男人无声用着馒头,没有说话,便是听得这一句,也一如寻常。 荣氏继续道:“一来,当年我们有感于成洲□□,不愿这天下如斯,是以有心助你一臂之力,可终究时过境迁。二来,我们只晚儿这一个女儿,做父母的,谁人不愿她能当真有个好归宿,无关那些乱七八糟的利益纠葛,也无关这天下民生。” 行迟平静地用完手中的馒头,听得认真。 荣氏瞧了一眼床上的人:“我们纠结太多,终于是害人害己。” 哪怕是成启宇下毒在先,可骤变发生在朝夕,苏学勤与荣氏,也未曾不是真的只想要保住苏林晚,其他的,确然可弃。 包括行迟。 “岳母无须自责。”行迟起身,却是对她躬身,“小婿既已经娶了苏林晚,便不会有负于她。” 荣氏这才点了头:“我明白,我只是——倘若不说,便是我们相府不义。我瞧得出来,晚儿是真心欢喜你,你……想来你俩夫妻一体,断不会相离。” 这一次,男人面上和缓,诚挚道:“小婿谢过母亲大人吉言。” 这一声母亲,叫躺着的人心中突得撞了一下。 下一瞬,竟是觉得身上一松,那寻绕了自己一朝一夕的力道由周身聚往心脉处,似是巨龙盘旋而卧。 苏林晚眨巴着眼瞧着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儿?!”荣氏因是向着床而立,立时就快步上前,“可还难受?” “我……咳……还好。”是真的还好,苏林晚只觉那前时的力气化为无形的铠甲,生生护住了她的心口,“我们这是在哪里?” “中南边界的一处深山人家。”行迟伸手来与她把脉,“还疼吗?” 不问还好,一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瞬间就晶莹起来。 荣氏清了嗓子,这便就端了馒头盘子:“我先出去瞧瞧风护卫回来没。” 门吱呀一声带上,行迟也没曾能挪开眼去,只拿食指蹭了她眼角:“伤口疼?” 小姑娘摇摇头。 “头疼?” 小姑娘又摇摇头。 男人不问了。 苏林晚扁了嘴:“我将将动也不能动,跟活死人一般。现下突然就能动了,伤口都不大觉得疼了,我……我是不是回光返照了啊?” “……”男人面上错愕,下一瞬,眼角边的手便就轻轻弹了她额角,“又瞎琢.磨什么呢?” 苏林晚将他修长的手指抓了,金豆子滚落的瞬间却是笑了:“那我不会死了?” “嗯。” “我觉得刚刚束缚着我的力道,现在都绕到心口了。” “确认生命无碍之后,内力会回到你心脉处,时刻护着你。”行迟跳过了流水心法这一层,只解释了缘由,听闻她的描述,知道最凶险的难关已经过去,心下稍安。 “你又给我输送内力啦?”苏林晚揣着明白装糊涂。 “嗯。”行迟的手还被她抓着,此时舍不得抽离,只问道,“饿吗?” “不饿。”苏林晚摇头,却又想起来什么,将他手又甩了下去,“哼。” “怎么?” “你给我写休书了。” “……你……你说你烧了。” “那你也写了。” “……” 苏林晚又哼了一声:“你完了,天要塌了,得砸你。” 男人笑了:“好,砸我。” 嗯? 苏林晚觑他:“就这?” 男人困惑,沉默瞧她。 苏林晚恨恨:“你休了我了!不要我了!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这算道歉?你诚恳吗?!” “……”行迟一面瞧见她活蹦乱跳的精神气欣慰,一面又被那字字句句砸得还手不得,只觉自己以往实在是少不更事,做了些自以为是的混账事,“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