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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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各怀鬼胎,裴世送走郎景辉,童念正在收拾碗筷。 “来,别收拾了,聊聊。”男人进门揣着双手靠着厨房拉门看了一会,径自上前拽了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拖拽,被童念一把挥开。 “怎么了?你不觉得有些话应该和我说清楚吗?” “裴世,手链怎么回事?今晚不是单纯吃一顿饭吧。”童念一脸不悦,无论是对于他的兴师问罪还是他之前的隐瞒。 “交往之前我就说过,结婚的事情太远了,现在讨论为时过早,” “好好好,我的错,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真诚和你交往,想要和你结婚无可厚非吧。” 裴世摆摆手,但脸上丝毫没有道歉的诚恳。 “谢谢你,但我不喜欢被人赶鸭子上架子,尤其是结婚这样的大事。 纵是我父母不在了,结婚只能是在我想结婚的情况下发生,而非有人爱我,单方面想要和我结婚,我就要觉得感恩戴德,以身相许。” 她对他的算计很是不齿。 “童念,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就这么看待我对你的感情的吗?”男人一脸深沉,眼神刀片一样的锐利,手指戳着自己的心脏。 “你和我父亲,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只是监护人和律师吗?”他眯起眼睛,口气很不善,甚至带着嘲讽。 “裴世,我从未纠缠过你的过去,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但,那个人是我父亲,你怎么想的,和比你大这么多男人……” “裴世!” 童念呵斥他,“请你对你的父亲尊重一些,也请你也尊重一下我,不要将我们讲得那样不堪,若你这么看我,我无话可说,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她分贝不高,但是言辞激烈,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善解人意。 “呵呵,好好,看来我猜的没错,他当真是你的底线,任谁也不能触碰,即便是我,那你最好清楚,我是他的亲生儿子。”男人凶狠地告诫,一再提醒她这一事实。 手机来了简讯通知的声音,童念懒得搭理失去理智,口不择言的男人,径自取了手机翻看,是自己联系的一位性工作者,对方约了自己半个小时候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行政酒廊见面说是有内幕可以同她爆料。 童念一面低头回复信息,一面提了包,换了鞋子就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跟谁发短信呢?”男人大手一伸,就要去抢夺她的手机。 “裴世,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硕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你说我怎么了,我的女朋友和我的父亲,肏,说出来,真他妈脏了我的嘴。”男人掐着腰,气鼓鼓站着。 童念愣了,这还是她认识得那个冷静理智的刑警大队队长裴世吗? 她愣怔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良久,她低声问道, “你认真的?” “认真的,分手。”男人摇摇头,抿着嘴唇,脸上写满失望。 童念的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窝里打转,她有些站不住,点点头, “你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她转身就要开门出去,手腕儿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攫夺, “大晚上,你哪儿也不许去。” “裴世!你还有没哟警察的样子!”手腕儿被他攥红,手机被他夺下,抢夺中摔飞了出去,屏幕直接被摔烂。 “你!”她捡起手机,眼里的愤恨,一览无遗,用手里烂掉的手机点点他, “如果我知道你是朗景辉的儿子,打一开始我就根本不会和你在一起!” 撂下这句话,她摔门离去。 裴世懊恼极了,他怎么就急火攻心,对她说了那么多难听锥心的话语。 等到他冷静下来,意识到要追出门去追她的时候,电梯早已到了一楼。 仗着钱包里时常备着现金 ,童念跟街头招呼了出租车,直奔酒店。 从儿子家出来的朗景辉这会气闷得厉害,暂时不想回房间自己带着,直接去了行政酒廊,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落座,让侍应生端了自己存在这里的木桐,想要自己安静待上几个小时,消化一下今晚的所见所闻。 童念怎么就突然回了国,裴世又是如何认识得她,两个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又在一起多久了,为何裴世会那么着急想要和她结婚 ? 这里面疑点重重。 男人一边啜着醒好的酒,一面四下看看,一位穿着招摇的女士步入酒廊,四下打量,貌似在寻找合适的猎物。 朗景辉收回视线,不想被过多地关注。 女士跟他远处斜前方的位置落座,貌似在等人,估计是等待恩客下来接她上楼。 不消片刻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行政酒廊,倒是让朗景辉心跳空了一拍,她怎么来了? 眼瞅着,俏丽的娇人疾步直奔之前落座的女士。 朗景辉原本高高扬起的心情急速坠地,心下有些黯然,原来她并不是来找自己的,可……? “等久了吧?”童念颇为客气。 “你还是老样子。”女子轻笑几声,招呼侍应生。 “白水就好。” “你这回来的突然,也不提前打招呼,否则我不得好好给你接风?”女子掏出香烟点燃,味道独特,估计又是含了薄荷脑,爆珠之类的香烟。 “太客气了。”童念笑笑,脸上惯有的温和。 “也就你,还把我们这些人的,当人看啊。”女子吐出一口烟,眼里满是惆怅,脸上精致的妆容跟灯光下,略显疲态。 “说说吧,别耽误你的时间。” “嗨,你啊你,总是这样,直奔主题,,你这样,可是会把男人吓跑的。”女子打趣她。 “可不,今晚就吓跑了一个。”她开了录音笔,大大方方搁到两人眼前的桌子上。 “男人都一个德行,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要不就抱着英雄救美的心态劝人从良,呵呵,还有一面谈情说爱,一面儿花女人赚来的皮肉钱的。我们现在生意是越发的不好做了。年轻的女大学生都开始出来吃这碗饭,拿了学生证和身份证,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女大学生,哪儿像我们,呵呵,一个两个都他妈装的。明摆着抢生意,还让不让人活了?” “现在差不多点儿的,一千两千,大学生要三千,有些南方的大佬赌钱之后还爱找处女,现在最稀缺的就是处女,包夜给的那叫以大手笔,名牌包,钻表,一夜十万,分到我和中介手里少说也有这个数,”她伸出几根儿手指比划了一下。 “唉,都说赚够了钱上岸,岸又在哪儿,有几个男人是靠得住的,被老板盘剥,还要被经纪人盘剥,做到妈妈桑就谢天谢地了,无非继续盘剥下面儿的小姑娘,一天是捞偏门的,一辈子都别想洗干净。” “谁都可以说的无比凄惨,但永远的都不是最惨的那个,惨痛的故事我可以说上一百个,哄哄男人,让他们多掏点儿小费,有几个嫖客能给出来卖的赎身,别他妈做白日梦了。” 女人狠狠吐出一口眼圈,笑得惨淡,精致的面容有些皲裂,染了血红指甲油的纤细手指,用力将烟头掐灭在烟缸里。 童念叹口气,“有的选的时候,就早些收手。” “收手?收得了吗?钱来的那么快,你见几个干这个的能再回去干正经营生,还不是嫌钱来得太慢了?”女人看童念简直就像是在看傻子。 笑贫不笑娼。 “你说的大学生,具体是哪些大学的,什么年级的,清楚吗?” “这哪儿知道,多了去了,什么学校都有,高学历都成了加码的本钱了,呵呵。”女人的笑声格外尖刻,突然望着门口招招手,点了一下头,童念回过头去看,女人将攥在手里的什么东西倒入童念的杯子里,这一幕让朗景辉看了个仔细。 “我一熟人,老主顾了,现如今,人家只包养大学生,瞧不上我们这些老茄子了。” 童念转过头来,微微叹气。 “别叹气了,难得回来,好好跟国内发展,你长得这么漂亮,学历又高,进个娱乐圈儿,以前就干模特,现在就去拍戏,赚得也多,名气高,还有一帮粉丝追捧,我和你说,现在很多明星也嫖娼呢。” 童念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水,笑笑没说话,女人眉开眼笑,只是有些笑不入眼。 药效来的快,不消片刻童念手脚发软,渐渐意识模糊,女人连忙热情的上前扶住她, “哎呀,晚上才喝了这么点儿酒,就醉了,走,我扶你去休息。”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瞎说,姐姐我还能害你?分明是你自己喝多了。”女人娴熟的将童念架起来就电梯厅走去。 “你……”她不光四肢发软,身体炙热滚烫的厉害,小腹一浪又一浪的涌现欲念,喉咙干哑。 “别你啊我啊的,怪就怪你心眼儿太实,丝毫不提防人,我都告诉你了,悲惨的故事我能编出来一百个,你也信啊,”女人脸上全是讥讽地嘲笑。 “捞一天偏门,一辈子都是捞偏门儿的,下回长点记性。 看在你对我之前那么好的份儿上,明着告诉你也不怕,有位大佬看上了你,据说之前找你,还被你身边一男的给哄走了,人家给了这个数儿,要你陪一晚上,放心,人嘛,大方温柔,姐姐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我三你七,成吧?你看,我对你多好?” “你……”童念看人都重影了,不成想竟然这般轻易就着了这么下三滥的道儿,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乖乖,一会儿就舒服了,那也是个疼人儿的啊,”女人扶着童念上了电梯,刷卡按了楼层,按了关门键,电梯门刚要阖上,又重新打开。 “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 男人大力按住电梯的门,声音冷峻狠戾,镜片儿后的眼神,锋利得像是刀片儿,简直想要立时三刻将抱着童念的女子割喉一样。 下章吃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