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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洛丰停手服药的时候,司徒佳的灵力要看着也要见底了,齐恬知道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自己实力不济,便是有机会也没用啊! 她凝神聚力,打算就在此放手一搏了,忽然听到一个声儿道:“莫要慌,只撑过这一关就好。” 说着,她明显感觉到另有一股灵力接管了方才司徒佳负责的那部分,这股灵力可比自己的精纯强大得多了,不仅把司徒佳那一部分接了过去,连洛丰和齐恬两边之前沉积下来的不妥部分也被慢慢矫正。 齐恬差点没哭出来。 等司徒佳和洛丰都恢复好了上来一接手,脸色都不由得微微一变。 齐恬趁机放手吞了一粒补灵丹,再来时就如初起那会儿一般稳定平静。 “这下成了。”齐恬心里有数。 洛丰和司徒佳自然也感觉到了,三个人的气场都为之一变。 留在这里“看着”她们的分拣那边的人显然也觉察了,只是她们又没什么证据,神识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去查看旁人所炼的鼎内情形,只好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两个似乎对粗炼房的这位前辈起了疑心,忽然开始同他说起闲话来。 那位也是有问有答,一切看起来都无懈可击。 到了第三天的半夜,这一炉才算炼完了。临完成前,钟显也过来了。 也不管会不会打搅到人,进门就先问道:“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还没等自己人回答,便用神识往齐恬几个正在炼的鼎里扫去,忽然怒道:“这肯定有鬼!” 粗炼房的前辈出声打断他道:“前辈忘了丹房的规矩了么?这时候可不宜大声喧哗。谁炼坏了谁赔是一个,谁搅和坏了……那炼的人可不管的。” 钟显怒不可遏,转身盯着那粗炼房的人道:“她们三个不过练气一级,怎么可能完成满炉的粗炼?!要说这里头没人捣鬼,哪个能信?!” 那前辈笑道:“您这话可把桐江前辈得罪了,桐江前辈就是练气一级进的炼坊,也是过了这满炉之试的,您说不可能,那不是骂人么!” 钟显道:“你休要狡辩,她们如何能与桐江前辈相提并论!这个事情绝对有问题,她们是我们收验的人,我不认为她们能有这个能耐。这个比试做不得数。” 那位却道:“前辈何必现在故作此语扰乱她们心神,等炼液出炉了再说不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候,那丹鼎一阵悦耳的嗡嗡声,鼎盖微震,眼见着炼液已成。 齐恬三个打出收功的法诀,相互间对视一番,眼里都是压不住的喜悦。 钟显与粗炼房的前辈同时往丹鼎边走去,那前辈笑道:“好,没想到还真的成了!”不等钟显说话,他便回头对外边的子弟道:“去告诉桐江前辈一声,就说这里刚炼成了一炉中级炼液。” 外边答应一声就有人去了。 这头钟显气得要翻白眼:“胡说!骗局!这万不可能!”说着话转过去看着齐恬几日道:“哼,修行路上,欺言是大忌!到底什么人如何帮了你们,速速直说了,往后还好商量!” 齐恬她们这时候哪里还会想同他有什么商量,自然都说没人相帮。 钟显又去问自己派驻的人:“可有什么人鬼祟行事?你们直管说出来!我们收验的人不受旁处辖制!”这话就差指着人鼻子说有人作弊了。 他的那些人倒也想立功,可奈何真的没看到什么,加上那边的也是个前辈,他们也不敢直接编个瞎话栽赃陷害,只好在那里摇头请罪。 钟显气得头都快炸了,齐恬在边上看得只觉得受的这些累都值得,恨不得跳起来大笑几声才好。 正这里相持不下,丹房那边来人了。 一个衣饰考究的姑娘进来,先跟钟显和粗炼的前辈微微一点头,才道:“前辈问,这负责此炉药材粗炼的是哪几人?” 粗炼房那位便把齐恬几个引了出来,笑道:“便是这几位,之前跟桐江前辈提过的。上回是半炉的炼得不错,这回没想到满炉的也成了。” 钟显在一旁大声道:“其中有诈!你不要信她们的瞎话!” 那位丹房的似乎同钟显也不太对付,听了他的话都没理他,反而去看齐恬几个,问道:“之前半炉炼液是你们三个炼的?” 齐恬三人回答是的。 这位又过去看了看新出炉的这一满炉炼液,回头问道:“这回也是你们三个炼出来的?” 三人自然答是的。 钟显在边上怒道:“她们不过刚进天门的练气一级,如何能独自完成满炉的粗炼,其中必定有假……“ “嗬,你这可是指桑骂槐啊。”来人淡淡道。 钟显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来的姑娘换了温和神色对齐恬几个道:“这粗炼满料的法诀,你们能给我说一遍不能?” 三人便轮番详述了一番,尤其齐恬和司徒佳俩人心思多,搭档着把轮歇支撑的做法“纸上谈兵”了一回,这是说着容易,实际她们可不是这么做的。 姑娘听完了笑道:“不错,我从前听过一个类似的,也是这个做法。” 钟显还不死心:“趁早说了实话的好!你们若虚言在先,到时候被丹房里轰出来,到我这里就是欺上惑众的罪过,只等着流放吧!” 那粗炼房的前辈便接口道:“实在不知道前辈同这几个人有何过节,竟一直这般苦苦相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