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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校前，姜奶奶絮絮叨叨道：“你们不要为了省钱就不花钱，食堂的荤菜素菜都得吃。还有那些小吃也可以偶尔尝一尝……” “你啊，就是操心。他们成绩好，每个月会有餐费打到饭卡上，都不用我们充钱。”姜爷爷笑着说。 姜奶奶道：“我能不知道？但毕业的时候，饭卡里的钱可以退回来，我这不是怕祁妄省钱吗？” 姜爷爷、姜奶奶、姜繁夕三人同时看向祁?抠门?妄。 祁妄对他们大方得很，但对自己就超级抠门。 “我监督他，一定让他每餐都荤素搭配。”姜繁夕说。 姜爷爷和姜奶奶点头。 其实本来俩人分班，应该被分在不同的班级，毕竟学校为了学生成绩平衡，不太可能把最优秀的两位学生分在同一班。 但姜奶奶和姜爷爷想着有个照应比较好，强烈要求两人在同一班，校方就做了小调整。 谁让好学生，哪个学校都抢着要呢？这种小事情，能满足当然要满足。 姜奶奶还叮嘱了不少话，才恋恋不舍地和姜繁夕、祁妄告别了。 姜繁夕和祁妄还是同桌，两人下了第一次晚自习，就听到张斌在喊。 “祁妄、小夕！” 两人顿住脚步，偏头瞧见张斌还有苏梦媛。 苏梦媛看到他们俩，一脸不高兴。 “听说你们俩是年级并列第一入校的？”张斌小跑着跟上他们俩。 苏梦媛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张斌。 都已经不同班了，怎么张斌还要找他们玩？ “应该是吧。”姜繁夕没打听，但以他们的分数看，应该差不离。 她为了完成原主的心愿，一直在走学霸路线。 “那你们读书不但不花钱，还挣钱！”张斌忧伤了，“哪里像我和苏梦媛，还得交钱。” 苏梦媛恼怒道：“我们家交得起不行吗？我又不像某些人，穷到需要靠读书挣钱。有些人读书一辈子，以为自己能翻身吗？最后还不是去打工？ 那些硕士、博士，读书再厉害，还不是得在我爸手底下乖乖听话？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有什么用？” “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没用，连书都不会读，还毫无特长的人，岂不是更没用？”姜繁夕懒得惯着苏梦媛的脾气，当面就怼。 苏梦媛被她犀利的反问堵得哑口无言，梗着脖子老半天才说：“我……你们这两个没爸妈管的孩子！真以为读书能改变你们的出路？就算改变了，你们还是没人要的孩子！” “苏梦媛，你怎么说这种话？多大了，怎么还那么幼稚？” 张斌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尴尬得不行，他当初得有十年脑血栓才会说出类似的话吧？ “哼！”苏梦媛冷哼一声，跑了。 张斌没追，反正在学校出不了事。 没过几天，姜繁夕和祁妄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张斌神神秘秘地跑过来坐着。 紧接着，他从自己那空瘪的包里，偷偷拿出了一粉色的信封。 “你们有没有收到过这种？”张斌只露出了一角，给两人看到之后，就放进去了。 有点小兴奋，又有点小紧张。 虽说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但第一次收到这种信，他觉着自己简直太有魅力了。 姜繁夕和祁妄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嘿嘿嘿，果然还是我这样的更受欢迎。”张斌骄傲极了。 “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谈恋爱至少得等到大学吧。”姜繁夕见张斌嘚瑟的模样，心说真是个小屁孩。 张斌说：“那是，不然我妈知道了，能打哭我。” 后来，张斌才知道，没人给他们俩写，是因为看他们俩和连体婴似的没分开过，有所误会。 但现在张斌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赢了他们俩，总归是自己的人生高光时刻。 直到一年后，祁妄借姜繁夕的参考书看时。 在里面看到了一封新鲜出炉的信，信封外的内容不但用外文写的，还用了艺术字体，显得非常高端大气的样子。 “在看什么？”姜繁夕拎了两瓶水过来，一瓶放到祁妄桌上，一瓶放到自己桌上。 祁妄把信封转给姜繁夕看。 “真该让张斌看看，他都吹一年了。”姜繁夕看到上面红色的爱心，微微一怔后，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张斌。 “别了吧，语法有错误。张斌要是看出来，得说低质量了。”祁妄指着一处语法错误，毒舌道。 姜繁夕笑了笑，说：“拆开看看吧。” 祁妄拆开之后，一目十行，没看到署名。 “应该不是我们班的。”姜繁夕说。 祁妄点头，虽说对方写的是外语，但他记住了班里的字迹。 “也看不出来是谁，那就直接丢了吧。”姜繁夕说。 祁妄把信撕烂，丢进了垃圾桶里。 信撕得非常烂，烂到和下雪花似的，就算有人捡到了也拼凑不出来。 前桌的同学八卦地转过头：“姜繁夕，你和祁妄是不是……” “不是。”面对同学的挤眉弄眼，姜繁夕肯定地回答。 前桌同学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给别人机会？” 姜繁夕说：“我现阶段，只想好好学习。” 祁妄慢吞吞地走到了座位上，那前桌同学就转过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