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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他俊美如天神下凡。 姜母瞧见楚央骑在马背上，那飒爽帅气的模样，感慨良多。 她朝姜繁夕道：“可惜他生错了性别，若他是女子，那必然是能出将入相的大人物。” “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什么性别都能出人才。局限人成才的从来不是性别，而是偏见。”姜繁夕说。 她觉得平权最好，不管是女尊男卑，还是男尊女卑，都不可取。 一旦男女因性别而不同，而受到差别待遇，被歧视，会扼杀很多人才。 楚央显然听到了姜繁夕的话，他弯了弯唇。 薄唇勾出了一道清隽的弧度。 劫道的地痞们左闪右避，一个个哭爹喊娘。 “姜繁夕，你要还是个女人，就别躲在男人后面！” “就是，你靠你未婚夫算什么本事？” “是女人就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场！” “你靠男人算什么本事？你娶这个男人那么不温柔，有得你受的。” 姜繁夕大笑道：“能靠未婚夫，为什么要自己动手？你们就是嫉妒我有软饭吃。” 众女觉得姜繁夕真的是好不要脸一女的。 就没见过谁吃软饭，还吃得那么骄傲。 没一会儿，楚家的丫鬟来了。 便将那些劫道的地痞，都扭送到官府去。 “楚央，我们可是梁姐的人！”其中一地痞自爆身份。 楚家的丫鬟们，都看向楚央。 梁姐在他们这个镇上挺厉害，梁姐的亲戚是县太爷的师爷。 “送去官府。”楚央说。 姜母劝道：“这要是得罪了梁姐，你那些店铺，有可能会被她的手下砸了。” “无妨。”楚央摇摇头。 姜繁夕把怀里的大额银票拿出来，递给楚央：“给。” “小夕！”姜母瞪圆了眼睛。 这是她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为什么要给楚央？ 说好的吃软饭呢？ “给我？”楚央怔怔地看着姜繁夕把银票塞给他。 他不缺钱，没想过要花姜繁夕的钱。 姜繁夕说：“嗯，你会做生意，把银票给你，钱生钱。” “不是，楚央，这钱我们还是……”姜母伸手想把钱拿回来。 姜繁夕拍了姜母的手背一下，道：“你包袱里的碎银子还有铜板，够你花了。” “我收下，帮你赚更多钱。”楚央弯了弯唇，把银票收好。 他确实不缺钱，但做生意需要本钱。 因为楚家的现钱没那么多，有一单利润可观的生意他没敢接。 有了这些钱，能缓解他的压力，将那笔单子接了。 “我送你们回去。”楚央道。 姜繁夕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你们俩慢慢送，我去找柳儿听小曲儿去！”姜母不耐看两人磨磨唧唧，这种事有什么好客气的？ 最后还是姜繁夕送楚央回去。 楚央没骑马，就这么牵着缰绳。 月华落下，在地面上铺展开了一条银带。 光影流转，二人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拉长，成双成对，靠得很近的样子。 “你的鞭子耍得很厉害，抽人时，特别帅气。”姜繁夕夸道。 楚央说：“你是第一个这样夸我的人，他们都说男子学武，不守夫道。” “管他们说什么，你问心无愧，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学功夫保护自己，哪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 “你说的对，他们管不着。”楚央心情愉悦。 他以前也彷徨过，自己与这个世界似乎格格不入。 其他留在家中操持家务，相妻教子。 他却喜欢在外面经商。 其他男子待嫁前，在家刺绣，熟读《男德》《夫容》《男诫》。 可他却早早便学习武功，不耐读那些戕害人的书。 虽说他现在早就不迷茫了，但能找到一个人拥有和自己一样想法的人，他很开心。 尤其是姜繁夕还是个女子，姜繁夕明明是这个女尊世界的受益者，却还能站在男子这边思考。 “我以前做梦，还曾梦到过男尊女卑的世界。”姜繁夕说，“很可怕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嫁鸡随鸡。若是女子生不出儿子，生出的女儿有可能被丢出去溺死。女子大多不能读书，因为是迟早要嫁人的赔钱货……” 楚央听姜繁夕说起男尊女卑世界的种种，眉头紧紧蹙起。 她曾经梦到过的世界的女子，与他们这个世界的男子境遇差不多。 楚央说：“若是有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就好了。男女都可以入朝为官，不管他们做什么职业都不会被人嘲笑……” “将来会有的，不合理的世界规则，迟早会被淘汰。”姜繁夕肯定道。 楚央听着她悦耳的嗓音，看着她那双明亮如黑曜石的眼，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在加快。 有这番见地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要吃软饭的女流氓？ 分明就是个再聪慧不过的女子。 “为什么想入赘？” 许是今天夜色太美，迷了他的眼，他的想法没经过多少思考，就说出来了。 “你长得好看，能赚钱，身材好，会武功，还特别聪明，知道关心我。”姜繁夕一一细数楚央的优点。 他今天可是为了救她，特意骑马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