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到底是谁?
忽然男人打起了精神,将香烟拿到一边,他目光静静打量着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疑。” 他眼底露出一抹玩味儿:“怎么说?” 林小见目光灼灼看着他,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很简单,你的人把别墅恢复如初,这一点连我都做不到。” 所以,你是谁? 她本来只是想要诈一下对方,但是越说她觉得越奇怪。 她眼底的警惕加深,语气透着审问:“别墅里除了一楼的下人房间我在住之外,别的地方我从来没去过,也没打扫过。这里面很多的东西都不是用水能擦干净的,你的人怎么会知道怎么处理?” 司南枭看到她忽然灵光的脑子,淡淡笑:“阿莫,你来给她解释。” 这会儿,莫助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静静站在一边:“林小姐,我们的人都是专业的,豪华高档别墅怎么打扫,他们最清楚。” 是吗? 林小见还是不太相信,她接着说:“客厅那些东西,我动过。但是你们复原了,谁告诉你们是那么摆放的?” 司南枭目光依旧淡淡的,他看了一眼莫助理,没开口说话。 莫助理冷静回答:“我们是根据搬动的痕迹来复原,如果林小姐觉得有误的话,我们可以再重新摆放。” “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林小见总觉得不会有这么简单,不过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说一个字,只是让助理回答怎么打扫的。 司南枭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栏杆:“还想问什么,一次性说完。” 她抬头对着那双狭长的眸,恍恍惚惚的想,他要是摘掉面具的话,应该是什么样子。 也许是她眼底的好奇太明显,司南枭都忍不住开口:“想看我?” 林小见回过神来:“我才没有。” 她歪过头看了一眼莫助理,又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以前都是灰尘的地板,现在打了一层蜡,光洁照人。 “阿莫,你先到院子去。” 司南枭帮她把人支开,指间香烟燃尽了,声线幽深:“还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是我?” 她抬头盯着他,杏眸润润澄澈,倒映着他莫测的样子。 三年前司南枭的忌日,她被一个男人侵犯了,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她自己都不敢确定是不是一场梦。 不过每年的忌日,他都会准时出现。 不过林小见觉得她根本就不认识他,现在知道他是肖四爷,心底的疑惑越来与重。 他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缺女人,为什么会对她这样?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司南枭修长的腿靠在一边,薄唇叼着快燃尽的香烟,白色烟雾将他的目光围绕着。 他视线沉沉看着她,欣长的身影几乎要跟夜色融为一体。 林小见的手缓缓收拢,她有些紧张。 他会说什么答案? 司南枭看到她杏眸里的期颐、害怕、迷茫,这些心绪都交杂在了一起。 他的目光穿过夜色,玫瑰色的薄唇微勾:“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林小见唇瓣微张:“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 “在葬礼上。” 他短短的几个字解释得很清楚,可林小见不信。 她捏紧了拳头:“你一开始是不是也冲着这一栋别墅来的?” 司南枭神色一震,深深看着她:“如果是的话,我会等三年?” “可你三年后做的事情有区别吗?” 林小见心底的情绪忽然变化,她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疼痛绝望将她包围着,没人知道她在哪儿,没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她眼眶通红一片,盯着他大声说:“你就是一个禽兽、变态!你怎么可以对我下药!” 注意到她的害怕,司南枭将香烟碾灭:“反正你早晚都会是我的,我肖四看上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放手?” 男人语气霸道嚣张,将她狠狠打回了现实。 轰隆一声,林小见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一切都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林小见后退一步,牙齿气得颤抖:“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男人听到她这句话,神色变冷:“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可你就是一个强迫犯,我说过要跟你了吗?我说喜欢你吗?” 林小见本来一直都故作轻松,将三年来围绕自己的噩梦都克制在心底,只不过在这一刻终于没忍住。 她红着眼眶,哽咽说:“我结婚了,我还有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司南枭远远看着她难过的模样,有些心软。 他刚要上前一步,林小见尖叫出声:“不要过来,你这个强迫犯!” 听到这三个字,男人神色变得更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是不是应该把罪名再坐实一点?” “你别靠近我,真恶心!” 林小见吼了一声,转身就去了楼下,跑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别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似乎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刚才的争吵太过激烈,大家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厉白手里拿着一把烤串,慢慢走上楼,缓缓说:“四哥,先吃点东西。” 男人没有理会他,只是摸了摸裤子,眉头紧皱:“有烟没有?” “有有有。” 厉白连忙将烟递过去,看着他将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舌尖裹着刺激的烟味儿,这才稍微理智了一些。 司南枭吐出烟圈儿:“她人呢?” “回房间关着呢。” 关门的声音那么大,可见有多生气。 司南枭弹了弹烟灰,冷哼一声:“把她宠坏了,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 厉白咬了一口烤串,想起刚才小丫头满脸泪痕冲下来,一点都不像平时看到的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他思前想后:“四哥,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司南枭目光阴恻恻:“想好了再说。” 厉白后背传来一股凉意:“四哥,虽然站在你的角度看,这件事没毛病,甚至还有些刺激。但是你这重口味儿吧,对小丫头来说可能就不一样了。” 男人差点将香烟捏碎,表情阴晴不定:“她难道没有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