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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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伟和素芬也没想到那专家这么快就少了两个。 突然有些明白强子的用心。 第一次对强子升起了崇敬之情。 强哥不愧是强哥, 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你们村的泥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兄弟的命还在里面呢……” 面对着上来找事的专家团，国伟和素芬并不慌乱。 “其实那泥潭只是普通的泥潭，就是深了一些……具体有多深, 我们也不知道，平时我们都不让小孩子过去的，以前也有小孩子失足掉进去死掉的事情……” “我们先前就已经说过了，那泥潭很危险, 让你们在找的时候一定不要往下去找，掉进去就全完了, 我们从来没有把掉进里面的人救出来过, 天灾人祸，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这样一副怪罪的态度，就好像是我把他推进去的一样。我们又没有求着你们来找神仙草,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该有一点判断力, 不要一出了事, 就把责任归咎于别人头上。” 三言两语一推，什么事都没有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想得到泼天的富贵, 就得拿命去换。 “人命关天的事懂不懂？” “那可是两条人命呢……” “你们和我们说有什么用，你得去和那个泥潭讨论, 我们又不能把人给你吐出来。” “不可理喻！我们走！” 那十个人又离开了。 素芬和国伟对视一笑, 心里无比满足。 战斗力为零的渣渣们, 还想找神仙草？ 做梦！ …… “帮我催一催……我的棺材好了没有……” 夜里，老阿婆又过来敲门。 此时她兽化的痕迹越来越严重，双耳已经变成了兽耳。 一双皱巴巴的手，也变成了黄鼠狼的爪子。 “好，我下山的时候帮您催一催。” 姜萝传音回复道。 “我快没有时间了……” “再不脱离出去，我就要和这个村子一起死，永世不得超生……” 老阿婆又离开了。 姜萝再度给何彬彬和何梦梦送了食物。 “妹妹，山上是不是杀猪了？那天叫的好吓人……” 姜萝点点头，此时何彬彬胡子拉碴的，一点形象都没有，宛如一个流浪汉。 “杀的那头猪是和我姐姐的情况一样吗？”何彬彬有些颤抖。 姜萝摇摇头。 何梦梦是一个好人，丽丽却不是。 “妹妹，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走……现在我只想早一点离开这里，我一点都不想姐姐被找到，这里太可怕了……” 姜萝想了想，比了一个三。 “是三天吗？” 何彬彬激动地问。 姜萝点头，继续加固这个地方的结界。 得知专家队要走，素芬和国伟有些心虚。 强子也没有回来…… 和村里人商量之后，决定把专家队里的人全部毒死。 比如……用黄金果。 素芬、国伟，还有几个村民，一起上山去摘黄金果。 “为什么这个果子有剧毒？” “因为它是蛇的毒液培育出来的。” “每一颗黄金果树下面都有一个蛇窟，果子长得越好看，吃起来味道越好，说明那蛇窟里面的蛇就越多，毒性越重。” “听起来好危险啊……” 素芬有些害怕。 她虽然也是村里人，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怕什么，蛇窟里又没有大洞让你进去，你穿个靴子不就没事了吗？” 素芬先前嫌弃靴子太臭，并没有穿上山。 素芬看了一眼国伟脚下的靴子，露出些渴望，没有说话。 “怕什么呢你！都是胡说吓你的！” 国伟训斥了一句。 素芬便不在想这个。 但他们上山的路上还是看见了一条蛇从草丛里蜿蜒而过。 这条路要经过山谷。 有人问他们夫妻俩要不要去看看孩子…… 素芬和国伟都拒绝了。 那孩子一点都不亲人。 没有他弟弟聪明伶俐、讨人喜欢。 素芬一想起来心里就有个疙瘩。 别人都说，她生了一个哑巴。 足以让她抬不起头来。 好像她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一样…… 明明儿子身体健康，活泼可爱。 说不定就是上辈子欠了那哑巴的债，这辈子让她来讨。 素芬和国伟都不愿去看，村里人便不再说这个。 有父母的人和没父母的人不一样。 原来他们轻贱哑巴，只不过是因为那孩子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没有依靠，如今有了父母……倒也不怎么样。 几人终于走到了一颗黄金果树附近。 这果子是一年四季都长的。 看起来十分讨人喜欢，气味甜美，让人食指大动。 素芬见了这样讨人喜欢的果子，心中高兴，率先摘了两个。 “要不是有毒，真想吃两口。” “吃了就死，没得救。” 村民淡淡地回了一句。 素芬继续摘，抬头却看见树枝上缠着一条黑色的蛇，头是三角形的，正在朝她吐信子，透出一股阴森诡谲的气息。 “啊……” 素芬惊叫一声，退到国伟后面。 没想到这一步把地下踩出了一个窟窿洞。 素芬半截身子落了下去。 里面有很多长条物体，滑溜溜的，十分冰冷。 素芬已经察觉到那些东西是什么了…… “救我……救救我……” 素芬惊慌失措的求救。 国伟却被村民拉住了， “快逃！” “要是地面塌了洞，里面的蛇王就会出来……这棵树都长了几百年，蛇王一定非常厉害，到时候我们都要死……” 素芬渐渐沉下去，看着丈夫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如死灰。 国伟心中除了愧疚，还有些兴奋。 等他有了钱，想找几个找几个…… 素芬人老珠黄，他早就厌倦了。 现在死在这样的场景里……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几人一齐逃下山，闭口不提素芬。 姜萝此时正在那蛇窟外。 硬生生把素芬给拖了出来。 素芬手里并没有人命，不算大奸大恶之辈。 既然有救，就伸手拉一把。 素芬浑身都被大小各异的蛇缠住，不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 此时她心中只有剧烈的恨意。 国伟！国伟！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顶上的洞越来越大，素芬看到了一束光从头顶打下来。 上面趴着一个少女，现在正往洞里探。 那是她的女儿……那个哑巴。 素芬眼泪糊了满脸，再也忍不住，嘶嚎出声。 “快走！不要管我！” “妈妈对不起你！” “我的孩子……” 素芬在毒蛇堆里打滚，姜萝放出了异火，开始烤蛇。 就算被抛弃，就算他们置之不理，原主也并没有想让父母死掉的意思。 大部分孩子先天对父母有孺慕之心，就算父母并不爱她……只要些许恩惠，就能够让孩子继续维持着爱父母的心。 素芬已经神智模糊，被姜萝拉出去的时候，双眼都睁不开了。 流出来的泪和着鲜血，分外凄惨。 她身上的伤口太多了。 姜萝一一拿银针封锁，避免毒入心脉。 上次那五谷汤，解毒还有效吗？ 嘶嘶…… 地底开始震动了。 古人常常说，地震是地龙翻身。 实际上有时候地底下是真的有地龙。 姜萝只瞥见了那下面巨大的蛇身，就把素芬扛在肩上，开始跑。 地面不停震动。 良久才看见一个巨大的蛇头，从那里探出来。 它并不在乎那些死蛇。 小绿已经被姜萝收进了空间。 那条蛇被活人的气息惊扰，从睡梦中起来，如今正受饥饿感所驱使，在疯狂寻找猎物。 它实在是很大，可能有二十几米长，半径近一米，蜿蜒向下的时候，无数草木被它压倒。 这一刻，山林彻底成了一片死地。 姜萝带着素芬，又去了老阿婆那里。 “她是不是掉进了蛇窟？” 姜萝点了点头。 “蛇王醒了吗？” 姜萝再度点头。 “村子里的人全保不住了。” 老阿婆叹了一口气。 “以前我小的时候，那条蛇就在山底下作恶，是山神大人把它封在了山里头。” “山神大人本来打算把它劈死，但那条蛇有蛟龙的血脉。那时神灵势微，龙族尚有强者存于世间，迫于压力，山神大人只能抽了它的龙筋，把它封印在山里。” “黄金果树就是这蛇吐出的气息所孕育出来的……一摘果子它就能感应到……以前它也没有出来过，这一次再也没人制得住它了吧……” 就算是老黄鼠狼，拿那条蛇也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它活得再久，被拔了龙筋，也永远无法化成人形，更无法化龙。” 每次说起山神的时候，黄鼠狼眼中就会出现无数憧憬与留恋。 那个在滂沱大雨里抽龙筋的少年神祇，深深烙在它心里。 “她还可以救活吗？” 姜萝已经放了素芬体内的毒血，虽然如此，仍然不见好转。 姜萝修出的灵力对于这种蛇毒没有什么效果。 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素芬也活不下去。 “救是可以救，但是你必须让村里人给我打造一副棺材，一定要是村里人。” “她先放在我这里，棺材做好了，你就来把她带走。” “好，要做个什么样的棺材？” “什么棺材都可以……时间上一定要快。” 姜萝重新回了山谷，狗蛋正在烧火煮饭。 “我总觉得今天不太对劲，地面都震了，你感觉到没有？这里是不是要发生大地震了，到时候石头一趟，我们都得死，现在该怎么办呢？” 狗蛋见姜萝出现，连连询问。 “做棺材。” 骤然听见姜萝传音，狗蛋被吓得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幻听了我怎么感觉你在对我说话？？？” “我们一起做棺材。” 姜萝把铁门打开，外面一群黄鼠狼搬着斧头，木刀，一溜烟儿带着木工工具进来，狗蛋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