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越网游之归途在线阅读 - 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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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在西凉,叶牧看着面前地图上的京城,和那个距离京城越来越近的代表叶暖的绿点,计算了一下她到达京城的大概时间后,收起了地图。

    昨天的那次谈话,以叶暖维持原定行程而结束。

    “这对我很重要”这是叶暖给出的回复。

    相当似曾相识的情况,也许值得安慰的是,比起当时一味奉行沉默是金的叶苍,这次他多少还收获了一个勉强可以算得上是理由的答复?

    绝对不是。

    当他告诉叶暖,他打算回去京城,多少和她有个照应时,得到了连续三个毫不犹豫的“否”,和一句“绝对不要”,那种感觉差劲透了。他差点想直接召出迦罗连夜飞过去追上这丫头,好好教训她一顿。

    他确实几乎真的这么做了,但是在决定动身前,他冷静下来想了想,不顾此时已经是深夜,直接一句私聊叫醒了叶苍。

    叶苍的绿点猛然活动起来时,无语地在地图上四处转了好几圈,这才开始认真地回答。

    而叶苍给出的意见是——“务必听她的”

    这句话被叶苍仔仔细细地重复了两遍,可见他对这件事的认真慎重。

    那就这样吧。

    往好处想,和叶暖同行的人是北斗营的精英弟子和王朝的太子殿下,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吧。

    叶牧仔细叮嘱了叶暖一些注意事项,尤其特别叮嘱要和那个什么太子保持距离后,切断了联系。

    成年之后一直都没见过她,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叶牧对比了一下之前黏人得恨不得长在人身上的小丫头,和现在这个一个劲说“否”“否”“否”的女儿。

    果然还是当初受了那条翠蛇的不好影响吧。他颇为不爽地想着。

    且不提京城外的妖魔营地中发现一位将领死在它自己的营帐中时所引发的小小骚乱。那支被派去围困北斗营的精英联合军队,紧赶慢赶终于抵达了京城,不要命地疯狂进攻,硬生生把妖魔的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总算是和京城取得了联系。妖魔军的将领急忙忙地请示祭师大人,得到的回复却是千篇一律的“按兵不动”,眼巴巴望着这样一块肥肉却没法吃到嘴,听着同僚们在中原各地的惬意享受,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对祭师大人的怨恨简直能够实质化了。

    而这支军队打通的联系,倒是正好方便了和北斗营冰释前嫌后,带着数十名北斗营弟子归来的太子殿下入京。通过军队所驻扎的地盘入京时,两方人马的表情都很微妙。

    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殿下这次急匆匆地前往北斗营是为了什么。妖魔军在中原四处肆虐,要把它们全面赶出中原,务必需要大量精通军事,擅长用兵的中高级将领。王朝倒也有开设书院,其中亦有军事相关的知识传授。但纸上谈兵终究比不得实战练出来的经验——北斗营的弟子是个个都要上过战场,杀过妖魔的。每年北斗营都会送一批弟子去长宁关应征入伍历练,百官们表面上不说,心下亦是猜测,这大约才是之前安顺王被召回京城的真正原因——这位王爷虽然和北斗营没什么私交,但有这么一层关系在,皇帝心里肯定还是会犯嘀咕。

    总之,这批之前还差点被定为逆贼被围杀的北斗营弟子,很可能过不了两天就成了他们的同僚甚至顶头上司……这些士兵可不相信,对方个个都能像安顺王那么忠君爱国无怨无悔,自家儿子被砍了还能兢兢业业拥护皇权。

    军队中,隐隐涌动起了一股暗流。

    第36章 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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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华珩到达京城后, 没有半点修整的时间。先是被急召进宫觐见华邗帝细述了北斗营此行的所得,接着去安排了随他一同前来京城的北斗营一行众人先行休憩,然后派人去唤来安顺王了解了京城现下的局势, 对五皇子趁他不在京城时做的一番布置做了些应对,一直从初日高照忙到玉兔东升,这才终于有了喘口气的私人时间。

    他坐在书房里, 长呼一口气放下笔, 抬头看到一旁案上早已凉透的酒水菜肴, 这才想起太子妃之前来过一趟, 不过才说了没几句话下仆便通报安顺王来访,所以太子妃只是将酒菜放下后便静静退下了。

    念及鹣鲽情深的爱妻和伶俐聪明的儿子,华珩终于从满脑子的制衡权术、格局应变中分出些许心神来,心中浮现一丝温情。他起身坐到案边, 一眼便认出是太子妃的手艺。几道小菜, 都是他平素爱吃的口味, 乍看简单, 细察却十分精致用心。虽然大概是累极了,腹中并不觉得饿, 他仍是执筷吃了几口。

    斟了一杯酒, 想着自家不久就快七岁的儿子, 华珩一瞬间有些恍惚。在他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时,也是在这个书房, 曾会见过一个和他儿子现在差不多一样大的孩子。

    彼时一席长谈, 明明是不大的孩子,却有着那样早熟聪慧的心智, 他为之暗暗心惊的时候,未尝没有过惜才的心思。只是从小被传授的帝王心术, 让他严格而理智地选择了可见的最佳方案,依旧执行了原定的计划。

    光阴流转,如今物是人非。华珩却忽然觉得,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懂过那个人的心思。

    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将酒盅顿在案上,轻轻一声叩响,华珩抬眼时,已湮灭了最后一点属于私人的叹惋,仅余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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