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页
书迷正在阅读:[综英美]木遁造福综英美、他想成为黑月光[快穿]、治愈系女主她很刚[傲慢与偏见]、[傲慢与偏见]淑女赚钱记、人间无魂[无限]、极品天王、[综英美]哥谭市民拥有系统后、病弱炮灰变团宠[穿书]、绝不露馅、我死遁后咸鱼反派他黑化了
闻庄站起身,点了下头,应道:“我这就去。” 深夜,百草堂的某处房屋中,点亮了烛火,映照出两个人交谈的身影。 “那个叶牧,你上次说要再观望一下,到底是作何打算?放任了这许久,他已经快要妨碍到正事了,万一因他而失败,你我都落不了好处。你要是顾念着昔日的几分情分,不忍动手的话,我杀了他也是一样!” 江望笑了一声,看着面前心浮气躁的人说:“我自有主张,你莫插手,总归坏不了你的事。” 顾兴言紧紧咬着牙,狐疑地打量着江望,但是在那黑色面具掩盖下什么也看不出。他眯起眼,试探地问道:“你和他以前交情很好?你该清楚,自己现下的身份。” 江望侧了侧头,不甚在意地说:“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也罢,左右到时需要你帮忙。不妨和你透个底,教你心安。” 他摘下手甲,伸出苍白的手,在烛火下细细端详着。 注视着自己毫无血色的手指,他慢慢收拢了掌心,温柔地微笑起来。 “他痴心妄想想要复活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只不过是想让他成为我的同伴,变得和我一样罢了。” 江望好整以暇地说着,语气轻松又甜蜜:“毕竟一个人在这样的处境里,总归太过辛苦寂寞。我想,他也一定是愿意的。” 顾兴言的脸绿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望看了大半天,才完全消化了这句中的意思。当即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犹自觉得不适,憎恶地说道: “真恶心。” 话方出口,眼前黑影一闪,一股钻心的痛楚便自左臂剧烈地袭来,顾兴言连忙死死咬住牙,这才没痛呼出声来。 江望狠狠抓住顾兴言的手臂,将它弯折成了一个几乎慑人的角度,隐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紧扣在衣袖上的苍白手指随即便染上了可怖的紫黑色泽,还在顺势迅速向上蔓延。他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没分给它半点视线,力道也没有丝毫松懈。 “管好你的嘴。”江望微笑着,温和地说,带着不详的气息。墨黑的眼一片冰冷,没有半分属于人类的情绪。 “我的脾气,可没有他那样好。” 第53章 不速 ===================== 叶牧离开百草堂后, 便直接驱马去了那片荞麦田。经过这一番来回奔波,他重新见到那片荞麦花海时,已是月兔高挂, 夜色深深了。 白日里发生那番变故的草棚伫立在田边,棚里的桌椅依旧是他们离开时凌乱翻倒的样子,他临走时压在桶底的银子也还是放在那里, 显然主人不曾回来过。探看之后, 叶牧没有再去田里查看, 而是收起逐风, 走下官道。循着田间的小径,往地图上显示这附近最近的一处村落走去。 白天的时候那个村民受了惊吓,不知道回去后有没有说些什么。百草堂大概很快就会派弟子前来此地查看,两边难保不会遇到。以防万一, 还是要事先做些应对。藉此机会, 也可以深入调查一番, 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顺便在此地等着那些百草堂弟子前来, 观望一下看他们能不能发现什么。 夜色中的花海格外寂静,新雪般的花朵在黑夜里并不明显, 但涌动的花香依旧丝丝缕缕缠绕在人身边。单看表面, 无人能想到在这样美好的地方, 会酝酿着令人谈之色变的魔气。 荞麦在小径两旁簇拥成了天然的篱墙,随着走动, 探出的枝叶不时扫到斗篷上, 沾了夜间的露水,就好像也染上了花香般。叶牧看着地图, 上面几个人的光点都没什么变化,只有闻庄的光点离开了百草堂, 向着这边的方向来了,不过看起来要到达还需要一段时间。 百草堂来查看的人是闻庄的话,倒是比起其他人说话要来得方便。叶牧关掉了地图。 他走出了那片荞麦田,正好置身于一个不高的小山坡上。小径蜿蜿蜒蜒自脚下延伸开去,前方的黑暗中,沉睡着一座小村。 收敛气息,他向村落走去。 村落的小院中,几只趴伏的狗警觉地抬起头,动了动耳朵,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卧下睡了起来。 此时村里人都已经吹灯安歇了,连某些“业余活动”都早就告一段落,叶牧也因此而避免了某些尴尬。他在村中转了一圈,便将目标锁定在了唯一一户还有响动的人家。 院门紧闭,房门从里面牢牢闩住,村民夫妇俩睡在床上,女人早已睡熟打着呼噜,平时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男人却翻来覆去,怎么都闭不上眼。 一闭眼,就会回忆起白天被袭击的那个时候,看到的那双毫无人性的眼。就好像成了猎物被猛兽扑倒一般,死亡的预感让人动弹不得,几乎错觉自己的咽喉已经被利齿撕裂。 他连滚带爬地跑回来,被婆娘问了也不敢说,生怕事情传扬开去,让那煞星找上门来。只是一味胡乱地摇摇头,说是有恶客在甜水铺子里打架,他险些被波及。虽说糊弄过去了,但却是心惊胆战地拽着婆娘不让她出门,躲在房子里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那发狂的七杀殿门人吃完了同伴,再找过来。一向泼辣的婆娘见他这模样,加上那一身血淋淋的也着实吓人,倒是难得乖顺地听话,两人在房内惴惴不安地枯坐了一日。直到天黑才略为放下心来,吹灯安歇。婆娘嘴里碎碎念叨着明日一早要去草棚看看情况,那些人打起架来手下没个轻重,也不晓得损失了多少,没一会就语声渐消打起了呼噜。他却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平日里嫌弃婆娘总是碎嘴,这时却巴不得她再多说一些,免得他一人胡思乱想心里发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