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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艾蜜儿迅速决定在一开始就毁掉玛丽,就像她以前干掉别的世界里的女主角一样。 治安官点点头,然后对着玛丽叹了口气。 “根据您和旅店其他客人的回答,帕金森夫人并没有什么仇人。” “而且那瓶红酒也没有被提前打开,所以毒只能是在被送到帕金森夫人手里以前就已经被下到酒里。” “我没有作案动机。”玛丽解释,她搞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刚刚重生就要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而且还隐约觉得艾蜜儿在针对自己。 “不错,是这样,您没有动机。”治安官感到有些头痛,“但是我们的确在酒杯中检测到了马钱子,正如我刚刚所说……” “酒杯中检测到了马钱子?”玛丽敏锐地发现一个问题,“你说,你们在酒杯中检测到马钱子,那么酒瓶呢?你们检查酒瓶了吗?” 第2章 治安官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酒杯是帕金森夫人自己的,而且你也说了,这瓶酒今天刚刚被打开。所以,如果只在酒杯里检测出马钱子,就不能证明我有罪。” 玛丽语速飞快地解释。 治安官笔尖一顿,拧着眉头思考了会儿,然后立刻唤来一个看守,让他把酒瓶也拿去检测。 艾蜜儿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今天晚饭开始前,她趁帕金森夫人离开旅馆餐桌的空当,把马钱子放进了高脚杯中。 由于时间紧迫,那瓶红酒她并没有碰。但她也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毕竟玛丽·班纳特没有主角光环,又是一个读死书的书呆子,艾蜜儿认为她想不到这些。 可是谁想到这个玛丽要比她想象中难缠得多,居然这么快就发了问题。 村子里的大夫尚未离开警局,所以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酒瓶里并没有发现马钱子。 也就是说,马钱子是直接被下到帕金森夫人的酒杯里,因此可以排除玛丽的嫌疑。 检测报告一出,治安官比玛丽还高兴,他宁可这个案子悬而未破,也不想得罪这里的乡绅。于是他立刻下令撤销了指控,还亲自将玛丽送回了家。 艾蜜儿看着玛丽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地攥紧拳头,这是她在快穿中第一次失手。 但是很快她就释然了,毕竟玛丽再难缠也只是一个炮灰,她还是要把重点放在原著的女主角伊丽莎白身上。 治安官对班纳特一家表达了诚挚的歉意,并保证一定会找出毒害帕金森夫人的幕后真凶。 可惜七八天过去了,他对这个案子仍旧毫无头绪。玛丽几次去询问案情,都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答复。 反倒是班纳特庄园迎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个正是艾蜜儿·柯林斯,他们同样是在晚饭时间出现的。 “亲爱的舅舅,舅妈,希望你们还记得我。”一个容貌普通、四肢短粗的男人由女仆领着走进客厅,艾蜜儿跟在她身后,“我是柯林斯,您的外甥。”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按照法律,女儿们没有资格继承父亲的遗产。也就是说,待班纳特先生去世以后,班纳特家的五个女儿除了一人1000英镑的嫁妆以外,她们什么也得不到。 而剩下的英镑和这座庄园以及土地、马匹,都将由班纳特家旁支亲戚中男性继承,即眼前这位柯林斯先生。 班纳特先生最先反应过来,他邀请柯林斯坐下来共进晚餐,并认真地询问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儿是谁。 “我妹妹,艾蜜儿。”柯林斯介绍,“这次我把她带过来,是想拜托您照顾她一段时间。” “事实上,她半个月前就已经到了赫特福德,但是我却在路上耽搁了几天,所以现在才带着她来拜访您和舅妈。相信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如果您能帮她找一个好婆家就更好啦。” “滋啦”一声,班纳特太太的餐刀不受控制得在盘子上划出了刺耳的响声。 艾蜜儿咕噜咕噜转着一双大眼睛,来来回回打量着餐桌上的每一个人,当她看见玛丽时,立刻不满意地撇撇嘴。她可没忘了,这个炮灰女可是她在《傲慢与偏见》中的劲敌。 “下个月我准备去伦敦的大学学习一段时间,但是艾蜜儿不能独自在家,我思来想去,只有您能帮我。” 柯林斯大口嚼着西班牙丸子,肉汁从牙齿的缝隙里冒出来,喷溅在雪白的餐桌布上。 他的父母都已经去世,所以班纳特先生只能微笑着答应这个请求,并安排艾蜜儿和年龄最相仿的玛丽同住,又安抚玛丽不要把警局指认的事情放在心上。 玛丽和艾蜜儿对视了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不友好的信息,然后假笑着相互问好,接着各自心怀鬼胎地回到了同一间卧室。 “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艾蜜儿高昂着头,眼帘微垂,这个动作让她原本可爱的鼻子也变得讨厌起来。 玛丽瞥了她一眼,没做回答,直接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变成黑漆漆一片,只有月光从窗口倾泄下来。 路西法没有说入侵者的性别,那么艾蜜儿也是被怀疑的对象。 原著中的玛丽容貌普通,性格孤僻,仅有的特长就是读书和学习,是个书呆子。但是艾蜜儿发现,眼前这个玛丽和原著中描写的不太一样。 诚然,简仍旧是这里有名的美丽女子,伊丽莎白也纤巧灵动,从优雅端庄这个角度讲,玛丽的确还不够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