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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总理。” 短暂的震惊过后,延安山试图掩饰内心的激动与喜悦,不过……却因为燕庆来的话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掩饰语气中的颤音。 面对延安山的谢意,燕庆来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此时,汽车刚好从位于故宫西侧的街道上驶过,那到百米长、六米多高的红墙,在一排绿树和红灯笼的映衬下,散发着浓浓的厚重感。 那是华夏大地最难越过的一道围墙! 因为。 红墙内,是代表权力象征的皇家园林! 汽车里,燕庆来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道红墙,目光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留恋和自信! 他留恋的不是红墙内舒适的办公环境,而是权力! 自信,是因为他觉得,今后十年内,他还可以稳稳当当地坐在位于皇家园林的办公室里办公,燕家的地位不可撼动! 不光是燕庆来将目光投向了红墙,延安山的余光也注视着那道红墙,眸子深处流露出了深深的欲望。 对权力追逐的欲望! 在他看来,燕庆来刚才的话是对他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为燕庆来鞍前马后的褒奖,而一旦他被空降到某个省镀金,只要燕家不倒,他不以秘书的身份进入红墙内,是迟早的事情。 …… 就当燕庆来费劲心思说服那些虽然退位,可是子孙后代却依然在朝中当官,并且可以影响到共和国局势的老人时,陈帆和苏珊两人陪着陈战夫妇用完了晚餐,一起在燕京军区大院的道路上散步。 陈战没有像往常一样,如同战神一般守护在妻子孙亚玲的身后,为孙亚林推轮椅。 取代他的是苏珊。 夜幕下,孙亚玲因为身患怪病,身子虚弱,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外套,生怕着凉。 苏珊推着轮椅,满脸微笑地和孙亚林聊着什么,两人的笑声时不时地回荡在安静的军区大院里,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陈帆和陈战肩并肩跟在苏珊和孙亚玲两人身后,均是将目光投向了两人,没有吭声。 走着,走着,陈战有意地放慢了脚步,试图与苏珊和孙亚玲两人拉开距离。 陈帆差距到父亲的意图,也刻意地放慢了脚步,等待着陈战主动开口。 “要对燕家动手了?” 眼看与苏珊和孙亚玲两人拉开距离,陈战开口冲陈帆问道。 陈帆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远离朝中和军中,可是对于当前局势了如指掌,判断出这一点并不难。 对此,他轻轻点了点头。 “有把握吗?”陈战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没把握的话,可以缓一缓,不必急于一时。” 陈帆淡淡一笑道:“放心吧,爸,十月会议过后,燕家必定垮台!” 感受着陈帆语气之中的自信,陈战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知道陈帆既然说没问题,那就绝对没问题! 至于…… 陈帆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陈战不想知道。 “你这次回来,我感觉你有些变化,是不是境界提升了?”随后,陈战转移了话题,目光在陈帆身上扫动。 听到陈战这么一说,陈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嗯,迈入化劲了。” “啥?” 一向冷静沉着的陈战犹如被石化了一般,呆在了原地。 “化劲。” 陈帆重复了一遍。 “我日!” 再次得到陈帆的答复,二十年来从未骂过一句脏话的陈战,激动地骂出一句脏话,随后哭笑不得地拍着陈帆的肩膀:“不愧是我陈战的种。” “爸。” 陈帆面色古怪。 “嗯?”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陈帆强忍着笑意。 “哈哈……” 夜幕下,陈战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自豪。 …… 当燕京城进入夜晚的时候,万里之外的法兰克福城却是白天。 对于很多人而言,法兰克福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对于大部分知道法兰克福的人而言,他们只知道法兰克福是德国重要工商业、金融和交通中心,是德国最大的航空站、铁路枢纽;对于一些金融界大鳄来说,法兰克福比华尔街更有资格充当这个世界的真正经济统治中心! 因为,那里是罗德柴尔斯家族的总部,是那个明面上只统治了全球经济两个世纪,暗地里直到现在依然操控着全球经济的神秘家族总部!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些金融大鳄才把法兰克福当成真正的经济中心,而不是像普通商界人士一样将华尔街当成经济中心。 那就好比,在二十世纪二战前的美国,普通人认为民主党属于摩根家族,共和党是属于洛克菲勒家族,而那时候的商界大鳄知道摩根和洛克菲都属于罗德柴尔斯一样。 下午的时候,位于法兰克福犹太人居住区的罗德柴尔斯家族庄园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庄园内外负责警卫的保镖数不胜数,防御等级是最高等级,甚至就算是和美国白宫、中国皇家园林相比,也毫不逊色。 面对这种防御,就算是狄西那种实力的人,想潜入庄园也会成为一种奢望。 当一辆劳斯莱斯出现在前往罗德柴尔斯家族总部的道路上时,消息第一时间被传到了罗德柴尔斯家族的保镖头目那里,随后……在那名保镖头目的命令下,隐藏在暗处的保镖,第一时间现身,阻止汽车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