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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点了点了头:既然父皇已经决定了,儿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父皇,儿臣的后院里不可容纳更多的人了。 之前恐吓皇后不过是为了激她,这边的事,他还尚未说,如今这番请辞,算是二皇子顶替他的责任索要的封口费罢了。 皇帝也没有多讶异,他只是颇为怀念地点了点头:这点你和你的母妃是相像的。 出了紫金殿就看到谢殷早在殿前等着他,此时的二皇子没有穿那一身骚气的红色的袍子,而是穿着皇子的朝服,见到谢韫的那一刻,谢殷嘴角扬起一丝的弧度,看上去在笑。 谢韫的面具在出了紫金殿那一刻就已经摘掉了,他现在异常清楚谢殷找他的目的是什么,安祁县那帮烧安溪客栈的人,就是他。 能在皇帝身边那么久不看到生气的人,自然不是简单的,而他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也不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皇子能做出来的事,借着机会除了自己的三弟,却眼睁睁地看着后来的七弟登上了太子之位。 谢韫眼神微闪,态度亲和:二哥。 谢殷笑了笑:之前送的那袋黑色种子,弟妹可种了? 谢韫不着色地圆滑地转移着话题:安溪这两天也在抱怨,为什么二哥要送她一个根本养不活的花。 养不活?谢殷似乎有些惊奇,怎的可能养不活?难不成是大长公主姑姑骗我? 二哥,这次父皇派你去江南,可有什么想法?谢韫照例地问着他。 能有什么想法?谢殷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看上去颇为无害的弟弟,不过是换个地方吃喝玩乐罢了,若是七弟想去的话,二哥做主让给你! 谢韫眼神淡淡,两只成了精的狐狸在一起聊天会发生什么,自然是各种圆滑问话和回答,大概是谢韫的段位更高一些,谢殷想要什么他知道的非常清楚。 我一直都好奇,由着七弟压着的三弟能去哪里?传闻的说法是他跑了,是真的? 谢韫淡淡一笑:二哥觉得可信吗? 不可信,毕竟七弟藏的很深,连我都不知道七弟是个什么人呢?万一七弟一个心情不好,把我杀了怎么办? 谢韫淡淡一笑,那双原本漂亮的眼睛就像是闪烁着光,和当初死气沉沉的在临芳府真的天差地别,就连谢殷看得也有些发懵,如果不是在安祁县谢韫的如履平地的态度,他就要真的信了这位七弟人畜无害了。 但谢殷不知道,谢韫一向是说到做到,如果不说或者给了没有肯定的态度,那就是距离死亡不远了。 谢韫没有否认会向他动手这件事,就连笑容都是带着非偶然的必然。 父皇的紫金殿里檀香似乎换了一个味道,就连最近都疲惫了不少。谢韫直接点出了重点:太医令开出来的药已经被动了手脚,二哥,你太冲动了。 连我都能察觉到的差异,谢修执那样的老狐狸怎么又察觉不出来。 不过谢韫倒是更相信他的二哥是选择用这个方式转移视线,实际的动作换在另一个地方。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皇帝只派谢殷去江南就很有深意了。 谢殷丝毫不意外自己的便宜弟弟能察觉出异端,要是察觉不出来才觉得奇怪。 七弟,你想知道,你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么?谢殷宛如循循善诱似的说。 是因为父皇啊,因为你的母妃一族发展阻挡了他的路,所以他才会无视秦氏一族对元妃娘娘的所作所为,如今他亲手绞杀秦氏一族是不是打着为你母妃报仇的说辞? 谢韫表情淡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年的事,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但在谢殷看来,自己的便宜弟弟就像是被说动了一样。 二哥说的孤都明白。谢韫表情沉郁,像是在缅怀过去,然后淡淡道:需要做什么,二哥但凭吩咐。 一个在外长大的人对内有什么感情?更何况这段时间,谢韫就像是被谢修执控制了一样,没有自己的情绪没有自己的表达,如果谢韫长时间保持这种的状态说不定皇位真的会落在他的头上。 但傀儡可不是谁都愿意当的。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希望你是站在我这里的,毕竟我爱好和平。 谢韫淡淡一笑,不语。 *** 狗皇帝让谢殷去江南?!曲安溪这就不能很理解了,按理说谢韫刚刚上来是很需要功绩来证明自己的,江南水患便是一次大的挑战,如果能过,便真的能和二皇子分庭抗礼,也就是皇帝所想要见到的,而不是让二皇子去,让二皇子去干吗?让二皇子去送死吗? 原著里是说二皇子治理国家有天赋,但不代表现在已经彻底歪了人设的二皇子有治理天赋,更何况,去了江南那种地方,皇后难道不管么? 安溪。谢韫语气淡淡看向那边口出狂言的曲安溪,这是不是临芳府可以随意,曲安溪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她,仿佛她嘴里都是大逆不道。 被自己亲爹的眼神一恐吓,曲安溪瑟瑟缩缩地躲进一旁谢韫的身后,什么嘛,阿韫都没有生气,阿爹你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