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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头顶的聒噪立刻消音,司徒风撑在唐意桌上的手像被烫了似的弹起来,尬笑了两声,那什么我不是受伤了嘛 他支支吾吾几句,突然蹲下来双手扒在唐意桌子边沿,眼神可怜兮兮的,像讨食的小狗,唐老大,作业借我抄一你嘴角怎么啦?被人打了吗? 唐意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司徒风的眼神无比慈祥,你觉得可能吗? 这傻孩子挠挠头,试探着接了一句,一切皆有可能? 说完不等唐意说什么,自己立刻抱头,唐老大我错了。 两本课后练习册突然落在唐意的桌子上,书皮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欧阳桀的名字。少年高大的身影移动到唐意桌边,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我写完了。 哇,桀,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写作业!司徒风跳起来,快借我抄抄。 欧阳桀一手摁住自己的作业,另一手罩住司徒风的脸把他推开,什么叫背着你偷偷写作业,本大我光明正大写的。 唐意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向欧阳桀,在他期待的眼神中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话,你挡我光了。 欧阳桀呼吸一窒,似乎想发飙,却又自己憋回去,紧抿着唇往旁边挪了两步,指着桌上的练习册,女唐意,我作业写完了。 唐意莫名其妙,写完了就写完了呗,跟我说干嘛?我又不抄你作业。 欧阳桀气结,抓起自己的练习册扭头就走,气哼哼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就差把我在生气几个字顶在后脑勺上。 桀好奇怪。司徒风若有所思。 唐意用力咬了咬牙根,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吐槽欲,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用单字互相称呼呢?我总以为你在管他叫姐。 司徒风愣了一下,迷茫地问:我们从小就是这么叫的啊,有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他一脸的不解,唐意闭了闭眼,没问题,这是你们的自由,我努力克服一下。 啊?克服什么?司徒风傻愣愣地问。 没什么,唐意指指他的书包,转移话题,过来,我盯着你写作业,动作快点。 司徒风立刻忘了刚才的问题,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掏出练习册,又拖过椅子,趴在唐意的对面开始写作业。 唐意一心二用,一边自己啃简体字,一边关注司徒风,看见他卡了就指点几句。 忽然,她察觉到左前方有灼人的视线,抬眼看过去,却只看到欧阳桀的背影。 难道出现幻觉了?唐意摸了摸自己额头,烧已经退了啊 意意!讲台上传来南宫梦蝶的声音,唐意抬头,看见小姑娘抱着个保温壶哒哒哒地往自己的方向跑,顿时脸色大变,你别跑 跑字的余音还缠绕在舌尖,小姑娘就左脚绊右脚,哎呀一声往地上扑去。 小姑娘失去平衡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用手撑地,而是把保温壶高高举起来,脸朝下栽下去。 唐意已经在第一时间站起来去接她,可是距离太远,根本赶不及。 就在南宫梦蝶即将脸着地的瞬间,斜刺里伸过来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止住了她摔倒的厄运,随后她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欧阳桀把人放在地上,等她站稳了才放开手,一脸不耐烦,笨死了,不会好好走路吗,跑什么跑。 南宫梦蝶脸上的感动顿时被这句话冲了个一干二净,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要你管! 然后甩开他的手,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说:谢谢! 只听语气,这句谢谢跟骂人没什么差别。 唐意在欧阳桀接住南宫梦蝶的时候就坐回了椅子上,撑着头看两人互动。 唐老大,你在笑什么啊?司徒风傻傻地问。 唐意瞥了他一眼,视线往他的练习册上示意了一下,那道题做错了,专心一点。 司徒风惊呼一声,急忙低下头检查作业。 唐意继续一脸姨母笑地看向南宫梦蝶,不过她嘴角挂的笑很快就僵住了,因为南宫梦蝶跑过来,把刚才她摔倒时都不忘保护好的保温壶递过来。 意意,你不是感冒了吗?我妈妈特意煮了红糖姜茶让我带给你,你快尝尝。 唐意感觉自己嘴角的燎泡在发烫。 诶?唐老大,你感冒了啊?司徒风又从作业里抬起头来。 呀,意意,你嘴角怎么了?南宫梦蝶惊讶地捂住嘴。 司徒风抢答,我知道,唐老大被人打了。 南宫梦蝶:谁打的?! 欧阳桀:她怎么可能被打! 南宫梦蝶:你过来干嘛? 司徒风:诶,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唐意只觉得一群小鸭子嘎嘎嘎地围着自己脑袋转,本来就发晕的脑子更晕了。她合上字典抱在怀里,另一手接过南宫梦蝶手里的壶。 你们慢吵,我出去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