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书迷正在阅读:婚婚欲睡:言少宠妻要趁早、师父捡回个小奶娃、行冬、重生之农女要逆袭、[HP同人]那个斯莱特林我曾见过、[羽生结弦]晴空之下,冰面之上、当抑郁症患者进入恐怖游戏、[综]初恋见习生、炮灰女配苟成了女主、[综]你在乎过攻略目标的感受吗
三个郎中赶紧谢恩退下。 平王又道:“回来。从此以后,每日里定时定点,本夫人的身体就由你们全权负责了。” 三个郎中一愣,赶紧道声。 *** 另一边,也不知哪处昏黑的暗室,苏友柏被人绑着,似绑在一根木头柱上,有个护卫手拿钢鞭,啪地往苏友柏身上猛一甩,也不知究竟被甩了多少下,素绢在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苦苦哭泣求道:“我求求你们了,别打他了!别再打他了!我给你们说实话,那孩子,根本不是这位大夫的,不过是想骗王爷而已……小姐和苏大夫,也压根儿就没有成亲。” “那孩子,是王爷的。” 又过几盏茶的功夫,李延玉仍守坐在蔻珠床边身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俯身吻一次不够,又吻了第二次。正要吻三次。 “——王爷。” 有侍卫迟疑尴尬着进来,“卑职已经帮你查问清楚了。” 见平王颔首点了个头,便附耳小心过来在平王跟前说一番。“卑职已经问得清清楚楚,是那个小丫鬟亲口招认的。”便又把所问之事清楚详细禀告一番。 平王的眉毛又开始扬着猛抖起来,浑身仿佛都在颤栗。 他猛地转过脸去。 蔻珠这时也豁然睁眼,醒了。 两人目与目对视。 李延玉笑了。 那护卫知情识趣赶紧退下去,并细心把房门关上掩好。 李延玉把对方的一只手使劲猛捉,正要泄露自己的狂喜震惊。 蔻珠摸摸索索从床榻起身,想是已经听见护卫和这男人的谈话,她静静地坐下来,看着李延玉。“不过一小贱种而已。我后悔了。” “你把苏友柏怎么样了?王爷,民妇告诉你,这孩子虽是你的种,但别指望民妇会好生给他留下来……有什么样的爹,就会有什么样的祸根贱种。如果苏友柏不出事还好,他若一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狠——” 那高傲倔强的眼神,仿佛在刻意提醒着他。这个世界,对她来说,除了苏友柏,谁都没有那么重要。 为了苏友柏,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就包括虎毒不食子——她这肚子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狗子你真确定要强制爱吗~~ 以后只虐男主,不虐女主。女主会教男主做人。 这章狗血得作者都不敢直视(捂脸) 另,其实还是怕,一虐男主,读者会受不了喊停。希望大家不要喊停哈。 感谢在2020-08-16 11:45:06~2020-08-16 14:51: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乜徨 10瓶;向日葵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四章 蔻珠忽然对先还升腾起的那种伟大母性、瞬间有了动摇。 她给男人说的也都是真话, 她觉得自己豁然间就变成了一种工具。 这个男人铁定是疯了,蔻珠万没想到,他对自己腹中这骨肉如此看得重要, 这让她大为震惊,而那种反感与厌恶, 就越来越明显了。 他竟软禁她!这死王八。 她这几天, 毫无一点求生欲望, 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男人那张比苦瓜还苦的冷脸。 她觉着看得实在厌烦,这张冷脸, 看了那么多年, 以为可以脱离苦海, 他竟又把她给捉回来。 她成日睡在床上不吃也不喝,任凭男人如何劝导, 甚至连威带胁。 男人没有办法,在厢房里背着手踱来踱去。“不管如何, 无论想什么法, 都要让她吃东西!” 屋里压压地跪了一屋子, 全都瑟瑟发抖不吭声。有人小心说了一句, “王爷劝都没用, 奴才们更就没有那巧嘴和脸面了!” 平王俊面一震, 就在这时,忽然想到一个人来:紫瞳。 “你去劝劝她!” 他把紫瞳令人叫来命令吩咐着说:“她不吃不喝, 都有两天了,你向来嘴甜会卖乖,你们感情素来又交好,说不准她就听你了。” 紫瞳垂着眼皮, 哀声叹了口气。 平王道:“你这是什么臭脸?我叫你去就快去!” 紫瞳道:“王爷,您觉得奴才真有那么大的脸面吗?” 本来想讽刺挖苦几句,到底无法,还是去了。“王妃,您就多少吃点儿东西吧!不看别的,就看着奴才的份上,看着小王爷的份上。” 蔻珠冷道:“小王爷?生都还没生出来呢,你咋就知道是个小王爷?” 紫瞳立马嬉皮笑脸起来,见说了半天,好歹王妃开了口。赶紧道:“王妃,那您喜欢小王爷还是小郡主呢?若您喜欢小郡主,那就定是个小郡主。” 蔻珠叹:“……老畜生的种,有什么可喜欢的。是男是女,大抵也就如此罢了。” 如此,紫瞳劝说了半天,走出来,平王问:“如何?” 紫瞳瘪嘴:“没用!奴才怎么说也没用!” 便把什么“老畜生的种”之类一字不漏,转给李延玉听。李延玉气得,当即摔了一个杯子不够,又砸了一个花瓶。 . 最后,还是蔻珠先提了要求。“你把苏友柏叫过来,只要他来了,民妇就吃东西。” 平王冷道:“他敢诱拐你私逃京城,还说什么我的孩子是他的骨肉,就冲这点,本王这次非给他打死不可。” 蔻珠半躺在床上,吃力挣扎着坐起身来,啪地一耳刮子,甩在男人俊面,声音恶狠狠,比冰还冷。“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问。 平王面无表情用手摸着被女人扇过的右颊,戴着祖母绿宝石戒的手指划过那一丝丝被扇疼痛的地方。“我要把他弄得半死不活,自然先给他点教训!” “啪!” 又是一大耳刮子,平王话音未落。蔻珠抖着手,指着他,脸色惨白。“你这个畜生。” “你这双腿,是他给千辛万苦医治好的,你竟然这样对待你的恩人!李延玉,做人不要太没底限,你这黑了心肺的,不怕下阿鼻地狱遭报应吗!” 又说,“他为了你,被他师傅拿鞭子抽打,还被赶出师门……你,你,简直无耻!” 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李延玉很平静,给她轻轻顺着背。冷笑道:“为了我?为了医好我的腿才被逐出师门?还被他师傅鞭子打?我真有那么大的脸?我不说,你应该晓得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吧?打着给本王医腿的旗号,一住,在我王府住那么年,暗地里觊觎我妻子,想给我绿帽子……”越说越愤怒:“我不抽他的皮剥他的筋,我就不姓李!这死王八!” 他站起身来,倒背着手,依旧踱来踱去,怒至极处,又把杯子往地狠狠一摔。 蔻珠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别用你那双污秽龌龊的眼睛去看人。你眼睛里有苍蝇屎,看别人都是那样丑陋不堪的。” 这对恩怨夫妻也不知打了多少嘴仗,没过两日,李延玉决定投降,放了那苏友柏,让他来劝说蔻珠。 蔻珠仍旧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 昏昏的太阳穿过厢房门廊与木窗照进屋子。 这天,苏友柏来时,蔻珠正昏昏迷迷躺在床,口里梦呓不断像是做噩梦:“不要,不要,你把他给放了。李延玉,你这个畜生,我恨你,你不把他快给放了,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 厢房里的气氛很尴尬,几个丫头婆子守在里面,有的,给她擦额头擦冷汗,有的,拿着细细棉球蘸了汤水往唇齿里送。 屋里的大香炉点焚着安甜香。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蔻珠的梦呓她们全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李延玉同时也坐在床边一夜未曾合眼守着娇妻。 看他表情,还是如往日的冷硬严肃,但是,稍微仔细研究,可以看得出在努力克制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苏友柏走进来,他是被丫头素绢搀扶着走进来,脸上身上有伤痕隐现。 一见到蔻珠,见她如此憔悴苍白,那么可怜兮兮,仿佛随时可以香消玉损的羸弱不堪。心立即痛苦挣扎难受。 苏友柏这时也顾不及去找李延玉清算什么,赶紧坐到床边,翻蔻珠的眼皮,给她把脉。 “苏友柏,苏友柏……” 她还在唤他,那么孱弱可怜得不成样子。 苏友柏更是心疼得不知怎么形容了。 素绢哭着跪着趴倒在蔻珠面前。“对不起,小姐,是我不好。他们要教训苏大夫收拾苏大夫,我不说,他们就给他打死了!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李延玉额上的青筋跳动不已,也像是极力在忍。“她不吃不喝,快要有三天了,如今,我让你来劝她劝她。兴许,你的话她是要听的。” 苏友柏简直听得不可思议,愤怒地起身,一拳往那男人脸上砸过去,此时此刻,管他是什么狗屁身份。 一屋子的丫鬟婢女全都惊了,叫的叫,议论的议论。 苏友柏骂:“都到这种情况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难道你是想让她死吗?你把她逼死了,她就能给你生孩子了?畜生!” 然后,啊呸地一声,啐在男人的脸上。 “——天呐!”有丫鬟捂嘴就叫。 李延玉倒还平静,拿帕子轻轻地把脸揩了。“本王早就说过——” 他一字一顿,道:“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要放她走,门都没有。” 苏友柏只觉忍到极限。“畜、生。” 到底事不宜迟,现在可不是给这男人吵架怼嘴的时候。 “蔻珠,蔻珠……” 丫鬟们立即见机行事,赶紧端汤的端汤,拿勺子的拿勺子。 苏友柏坐床边轻轻将羸弱不堪的女子抱起来,声音哽咽,道:“是我,我是苏友柏。我是你的大哥呀!” 李延玉听得一震。 听见这道熟悉久违温润干净清澈的嗓音,蔻珠才总算睁开了星眸、打开了沉沉眼皮:“大,大哥,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