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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亲了亲哈利的脸颊,小心翼翼走了出去,关上门,隔绝了客厅的光线。 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坐在书桌前时,还是觉得心如乱麻。 她觉得自己无法平静的思考自己和西弗勒斯的关系。 佩内洛普将魔杖收进抽屉,再把所有的袍子压进箱底,在哈利11岁前,她要和巫师界短暂的告别。 包括西弗勒斯。 她摘下项链,犹豫片刻后,放进抽屉里。 入夜,微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抚起清薄的窗纱,床上,佩内洛普睡的并不安稳,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 “不……” 佩内洛普猛的睁开眼,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晚风吹过,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 她梦到了西弗勒斯,梦到西弗勒斯被蛇咬了脖子,梦到他无力地靠着墙,然后滑了下去…… 佩内洛普下床,从抽屉里拿出魔杖,“Apparate。” 她处身于一片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佩内洛普隐隐约约分辨出这里是餐厅,她抬脚朝着记忆中卧室的方向走去,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甚至没有穿鞋。 身上也穿的是睡衣。 佩内洛普颇为懊恼地叹了口气,她只能安慰自己看一眼就走。 只要她确认西弗勒斯平安无事。 咒语让佩内洛普的脚步声消失,直到打开西弗勒斯卧室的门,床上根本没有人,被子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 这让佩内洛普有些慌乱,她推开隔壁的房间,还是空无一人。 她把二楼找遍了,没有人。 佩内洛普沿着楼梯走下去,邓布利多说了,西弗勒斯只是受伤,仅此而已。 在看到书房门缝里露出的暖黄色灯光后,佩内洛普明显舒了口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门。 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去了,万一哈利半夜醒来了呢? 就在她正准备挥动魔杖的时候,书房里传出一阵玻璃制品打碎的声音,接着是一声闷哼。 在寂静的黑夜尤为明显。 她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坩埚里似乎在熬制着什么东西,往出冒着白色的烟雾,桌子上摆着各种药材,而西弗勒斯正□□着上半身,费力地用纱布缠住肩膀上的伤。 佩内洛普想,邓布利多还真是了解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看到佩内洛普明显很意外,他手上的动作停止,望着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最后目光落在佩内洛普光着的脚上。 “怎么不穿鞋子。”他开口问道,不过佩内洛普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朝着西弗勒斯走了过来。 眼看佩内洛普越走越近,西弗勒斯也顾不上手里的纱布,抓起魔杖把那些碍眼的玻璃渣清理掉,确保不会扎伤佩内洛普。 “给我。” 佩内洛普伸出手,见西弗勒斯没有动作,她只能自己从他手里夺过纱布。 “抬手。” 有药膏遮住,佩内洛普并不知道西弗勒斯的伤口有多深,但是从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就知道,肯定很疼。 把纱布在末端打了个结,佩内洛普又看了看坩埚,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淡黄色的药水时,佩内洛普突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 她魔药差成那样! 为什么要装这个杯! 但是她都到了坩埚前,不搅两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佩内洛普正准备硬着头皮装下去,就听到西弗勒斯说道,“愈合剂并不需要搅拌。” “我知道。”佩内洛普嘴硬,“我就是怕你熬干它。” 西弗勒斯只是闷闷地应了声,没有说话。 坩埚里的药剂似乎快要完成了,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佩内洛普觉得自己应该走了,但是她又有点不想走。 万一她刚离开坩埚倒了然后和桌子上这些东西发生了化学反应然后烧起来了西弗勒斯来不及拿魔杖被烧死了怎么办嘛! 找到了理由,她似乎更理直气壮了,用脚丫踢了踢西弗勒斯的小腿,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飞扬跋扈,“都伤哪里了?” 西弗勒斯的眸子停在她的脚尖,又抬头看了看佩内洛普的脸,说道:“你刚刚踢的地方。” 佩内洛普:“……”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望了望门外,“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决定在伦敦住一阵子因为詹姆莉莉的事我觉得当巫师太可怕了,我准备把哈利养大……” 她胡乱地说着,似乎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摊了摊手,沉默了片刻,看到西弗勒斯脸上依旧是那副板着脸有些严肃的表情,忍不住有些生气。 不过佩内洛普生气时不会骂人,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当她看到西弗勒斯的表情还是丝毫没有变化时,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吗?” “比如你的刻意疏远,还有那封没有回音的信。” 西弗勒斯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虽然这几年在伏地魔面前他已经养成了没有任何表情的习惯。 他并不是不想佩内洛普,只是还没想到怎么样面对她。 西弗勒斯越过佩内洛普,将坩埚里的药剂盛了出来,他只能用这些动作来掩盖自己的无措。 这反应,是个人都会生气。 佩内洛普泄愤似的踢了踢桌子,成功让自己脚尖一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扶住桌子甩了甩自己的脚,试图用这种方式减缓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