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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富贵立马叫道:不可能,我家咸菜哪有这么鲜?rdquo; 敖沐阳继续翻白眼:上次咱们吃的小龙虾不是没脑袋吗?脑袋都让我拿下来熬酱汤了,你喜欢待会给你一碗。rdquo; 敖富贵大笑:这咋好意思?用哪个碗?我手里这个行不?rdquo; 你妈hellip;hellip;你妈真养了个好儿子!你手里这是个菜盆子不是饭碗!rdquo;敖沐阳被逼的差点爆粗口。 开着玩笑吃了早饭,敖富贵继续去跑船,问他去不去市里。 敖沐阳摇头,等敖富贵走了,他收拾了纸钱香烛和水果祭品上了山。 周边地区山脉连绵,龙头村背靠的山叫大龙山,村里的祖坟就在山背面。 世世代代以来,祖坟里已经有了几千座坟墓,敖沐阳不用费劲,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父母的坟墓所在地。 因为父母葬身于海上,按照祖上规定就做了个衣冠冢,两个墓并作一起。 他这次回来要给父母立碑,这是大事,所以才不惜辞掉工作返回老家。 放上贡品、点上香烛,敖沐阳搂着将军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了一会,将过去几年的事挑着说了一些。 祭奠过父母,他带着将军回家。 将军看出他情绪低沉,一路上夹着尾巴低着头,耷拉耳朵拉着脸,狗脸表情看起来比他还沉重。 这样敖沐阳倒是被逗笑了,见他笑了,将军立马也欢快起来,粗长的尾巴又摇摆起来。 回到家,敖沐阳正好看到敖富贵的父亲敖千茂汗流浃背的推着农车回来。 他递给敖千茂一根冰棍,道:老叔,我想修修屋子,该找谁呀?rdquo; 敖千茂嚼着冰棍道:羊子,叔说句直白话,你这鸡毛屋子还修啥修?推倒重建算啦!rdquo; 敖沐阳回头看屋子,这是他们家的祖宅,还是他爷爷结婚时候盖起来的,是当时常见的海草房。 海草房是当地一种独特建筑,外地人没法想象,这屋子的屋顶不是砖瓦茅草而是海带。当然和人们平时吃的海带有所区别,具体应该属于一种海带草。 从古代起,当地的海里人就发现这种海带草隔热性好、防雨防风,于是就用来披苫屋顶。 不过海带草的效果比起砖瓦还是差不少,所以房顶SH带草苫得极厚,为防风揭,还常用旧渔网罩起来。 完工的海草房住起来很舒服,不管外界烈日炎炎还是寒风呼啸,海带草层隔热隔寒,冬暖夏凉。 而且海带草抗风能力很强,即使遭遇暴风雨袭击,依然不透一滴水、不漏一缕风。 看着已经早就被潮流扔到身后不知多远的老房,他笑了笑道:不急着重建,先把屋顶置换一下。rdquo; 敖千茂道:那成,这样也不用找外人了,我给你喊几个叔伯弄点海带草收拾收拾就行了,你到时候准备点烟酒。rdquo; 敖沐阳笑道:好,那就麻烦叔。rdquo; 说马币的外人话。rdquo;敖千茂跟儿子一样,满口脏话。 这不能怪他们没素质,这是渔民们的一个习惯,因为海上生活真的很累很枯燥,骂人和说脏话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下午没什么事,敖沐阳决定再出海去瞧瞧。 敖富贵家的小舢板平时不用,暂时成了他的座驾。 摇晃着小舢板、载着将军,带着鱼竿和一些钓鱼配件,他慢慢悠悠的出了海。 小码头上有村里人,见此就打招呼:小洋,你是回村里度假的啊?小日子挺快活。rdquo; 敖沐阳吃了口雪糕后笑道:享受生活嘛,婶子,没必要太玩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享受当下。rdquo; 妇女摇头道:婶子可没时间享受当下,婶子的当下就是你那弟弟,他上大学呢,学费生活费,以后还要在城里买房,我得使劲挣,累点苦点没办法。rdquo; 虽然说着lsquo;累点苦点rsquo;,实际上她的语气一点不沉重,反而有种骄傲。 渔村出个大学生不容易,渔民们也懂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他们靠海洋没法发家致富,只能把希望放在上学的孩子身上。 有人酸溜溜的说道:花嫂子,南仔上了大学也不能光念书,那千耀家的秀才就念书念傻了hellip;hellip;rdquo; 妇女一听这话怒了:我家南仔跟秀才能一样hellip;hellip;rdquo; 后面就是吵吵了,敖沐阳笑着摇动船桨,中午阳光正烈,小舢板逆着波浪驶向海里。 周围没船的时候,他就进入水里转一圈,在水里的时候金丹凝练水气速度更快,而且他的视野可以透过海水看出很远,直接能看到海底的情况。 近海情况确实糟糕,海里小鱼小虾还有点,稍微成型点的鱼群就一个没有了,渔民靠的就是渔网打鱼群吃饭,小鱼小虾这些零碎根本没用。 往深海里一些后,鱼稍微多了一点,他在海底看到了几条黑鲷鱼,也看到了一个海鲫鱼的小群。 鲷鱼是一种很有经济价值的鱼种,国内多见,渤海、黄海、东海和南海都有分布,它们是暖温性底栖鱼类,喜欢栖息在岩礁或者沙泥底质的海区,以小型鱼类、虾类、贝类和环节动物为食饵。 敖沐阳带了鸡肠子,他在鱼钩上挂了一小块放了下去,然后在水里一边吸水气一边等着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