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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再看看将军,秋敏嫂子顿时露出惊喜表情道:呀,羊子回来啦?我听人说你去闯京城来着?咳咳,快进来快进来。rdquo; 进了屋后,家里的窘迫更加清晰的展示在他面前。 屋子外面光鲜,里面几乎家徒四壁,家电只有电灯手电,家具只有床和饭桌,空空荡荡、药味逼人。 秋敏嫂子给他拿了个凳子,咳嗽一声笑道:嫂子家里没拾掇有点乱,还有股子药味,你可别在意。rdquo; 敖沐阳看了看旁边厨房,灶台上放着两碗冷米饭,锅里是开炖的小杂鱼。小杂鱼有鱼汤,鱼汤里没有几点油星子,显然这就是娘俩的晚饭。 他接过凳子后没坐下,说道:嫂子,我先过来看看,你等等我,我有点事待会再来。rdquo; 说完,没等宋秋敏反应过来他带着将军出了门。 宋秋敏看着他疾步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满脸苦涩,满脸无奈。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沾。 出了门,敖沐阳直接去了敖沐风家的渔家乐,此时敖沐风正在收拾分到手的大军曹鱼,看到敖沐阳后笑道:咋了,羊子有啥事?rdquo; 敖沐阳道:有自己养的老母鸡吗?别给我饲料养的,我要走地鸡。还有,军曹鱼切片给我准备一盘子。rdquo; 敖沐风笑道:你要求不低,还走地鸡,一斤三十块啊,我用小鱼虾米喂大的,那营养价值hellip;hellip;rdquo; 别废话,给我弄个大的。rdquo; 渔村的走地鸡是吃鱼虾长大的,三十块一斤一点不贵反而很便宜,它们光是一年吃掉的小鱼虾和海螺海贝,算一算也得上百块。 敖沐风拎了一只老母鸡给他看,敖沐阳点了头,过称给钱,他提着老母鸡和一盘子军曹鱼肉回家。 接下来是杀鸡,对他来说这很简单,放血去毛除内脏。 他打开锅子将鸡块炖了进去,鸡肝鸡头之类的东西则放进了高压锅。 锅子翻起白沫子,他将水倒掉将鸡块反复清洗,又把鸡皮撕扯下来扔进高压锅,拿料酒、姜粉反复搓鸡肉块。 搓完之后,他将高压锅打开,里面有喷香的鸡汤味了。 留下里面的汤水,鸡皮、鸡头、鸡尾和内脏属于将军所有。 顿时,将军的粗大尾巴又快活的摇摆起来。 他给剩下汤水再加上水,混上鸡块、姜块和枸杞红枣后大火力炖了起来,很快,更加浓郁的鸡汤香味在整个小院里弥漫开来。 敖富贵嗅到鸡汤香味,扔掉筷子跑过来:沃日什么这么香?rdquo; 敖沐阳道:给秋敏嫂子炖了个鸡汤。rdquo; 敖富贵吞了口口水道:能分我个鸡头吗?rdquo; 敖沐阳指了指将军道:鸡头鸡尾鸡肝都在它嘴里。rdquo; 将军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它打了个饱嗝,一股鸡汤香味! 大火炖着鸡汤,他把军曹鱼肉给片了片,搭配上小龙虾头熬的海鲜酱和一小碗辣根酱汁,黑白分明。 高压锅发出呜呜的声音,白练般的水汽喷涌而出,那香味勾的敖富贵眼睛都直了。 炖到日落西山,敖沐阳嗅了嗅鼻子,然后把火停了,左手拎着高压锅、右手端着军曹鱼肉盘子走出门。 有人吃完饭出来乘凉,碰到他后抽抽鼻子问道:呀,羊子你这是炖的啥?咋这么香?rdquo; 敖沐阳笑笑道:炖了个鸡,下次再炖我给叔送一碗过去。rdquo; 一路打着招呼,一路飘着香味,恰好他家在村西头,敖沐志家在村东头,鸡汤香气几乎贯穿了整个村子。 这就是渔家走地鸡的威力,纯生态养殖,一只鸡从鸡仔到出栏至少一年时间,多的得两三年,它们吃的是鱼虾蟹贝、喝的是山泉水,肉质那叫一个肥美! 他又敲了敲,很快大门打开,一张黑漆漆的脸蛋探了出来:谁呀?啊呀,阳哥你咋来了?rdquo; 这自然是他下午刚见过的敖小牛,他笑道:来肯定有事,吃饭了没有?还有你得叫我阳叔,你叫我阳哥干嘛?差辈分!rdquo; 下午他没认出敖小牛也有这原因,少年张口就是阳哥,他没往下一辈的小子身上想。 敖小牛嘿嘿笑道:现在不是都叫哥吗?富贵哥教我的,他说叫叔显老。rdquo; 敖沐阳气的瞪了瞪眼:他乱教,别跟他学,走,进屋吃饭,叔给你和你妈带了鸡汤过来。rdquo; 第13章 手艺 敖小牛家里正要开饭,傍晚宋秋敏择的小油菜没做,而是晾了起来,晚上就是米饭和小杂鱼汤。 看到敖沐阳拎着锅子、端着盘子回来,宋秋敏一脸诧异的问道:羊子咳咳,你这是干嘛?rdquo; 敖沐阳道:这不吃晚饭吗?我请你们尝尝我手艺,我在京都学的是厨师,给你们做两道菜尝尝。rdquo; 他打开高压锅盖,鸡汤香味如破开封印的神力一般,腾空而起、四处飘荡。 敖小牛一嗅到这香味,肚子顿时响起lsquo;咕噜咕噜rsquo;的声音,宋秋敏也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一锅鸡汤熬到剩下一半,汤水由透明变成了金黄色,鸡肉则变成白色,红色枸杞漂在汤面上,红白黄三色相间,色彩动人。 雪白的鸡肉一看就很嫩,敖沐阳舀了一碗出来,香味更浓郁了,白色鸡肉带着热气抖索,看了就让人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