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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小时候,我和他妈妈常常想,等我们老了,小歌该怎么办,谁能照顾他。姐姐和弟弟吗,他们一定愿意,但是他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他们的伴侣不一定会想要生活里多个小歌。” “所以,你不知道小歌把你带回家的时候,我和他妈妈有多开心。我们小歌终于有人照顾,有人可以一直陪伴了。” 韩凛垂着眼皮,心里有些沉重。 不是因为朝爸爸说的那些话,而感到被强加责任的沉重,他从不觉得朝歌和他在一起是朝歌的幸运。 能遇见朝歌,明明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好运。 他沉重,是难过于朝歌曾经生活的不易。 韩凛想起朝歌在决定救小二中前,对他说,他和家里的两只小猫一样,都是从死线里挣扎求生的人。 这些话韩凛从不敢细想,一想,心里就跟刀割一样难受。 “我会照顾好他的。”韩凛说。 他说得很认真,是在对朝歌的爸爸许诺,也是在对自己许诺。 “但是这笔钱,我真的不能收,如果我收了,小歌一定会怪我。”韩凛说,“爸爸你不用担心那些,我和小歌有自己的计划,存钱是我们一直都在做的事情,我们有在为未来做打算,如果真的有机会能让小歌说话,我们绝不会因为经济而放弃。” “你们已经照顾了他二十多年,剩下的日子,该由我和小歌来照顾你们,同时也照顾好我们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韩凛对朝歌能说话这件事,并不抱以一个非常乐观的态度。 就如朝爸爸所说,他很早之前就在国内外多放留意打探,但是小歌的情况挺复杂,现在暂时还没有那个技术,能让他拥有说话的机会。 韩凛没敢和朝歌多提这些事,怕告诉他之后,让他心里抱了希望,最后又一遍遍的失望。 家里存钱他也从来不是说的要去治嗓子,而是在说给他们俩存养老基金,等退休之后和他一起环游世界,当两个酷酷潮潮的小老头。 下午,一家人开两辆车到周边一个风景区去玩。 风景区入口进去就是个花博园,不同种类的花被分成各个区域种植,这时候正值花季,入园满目都是鲜花,朝歌姐姐带着女儿和妈妈四处拍照,朝歌是她们的专业摄影师。 韩凛他们几个不同这方面的男人,只能一边站在旁边晒太阳,一边聊点他们的话题。 韩小君安静地站在韩凛身边,沉默地不像个初中生,朝爸爸看他这样,推着朝桐说:“小桐,你带弟弟去玩儿吧,别和我们这群人站一起了,也别跑远,等下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 朝桐早受不了他们聊那些时事政治,得令后立马拉着韩小君跑开。 一家人这这片花博园逛了一两个小时,才启程往里走。 这片风景区主打家庭游玩,往里走很多都是家庭式活动,还有一个大人小孩可以一起玩的游乐场。 朝桐带韩小君去坐过山车,朝歌也想去,但又想抱小侄女儿,纠结之下还是抱着小诺诺去坐了旋转木马。 韩凛站在栅栏外给他拍照。 十张里九张都是糊的,还有一张根本没拍到他们。 [您真厉害。]朝歌摇头晃脑,竖起大拇指。 韩凛尴尬地摸摸鼻子。 [对了。]朝歌收起手机,随手问道,[刚刚朝桐说爸拉你到旁边说话,你们俩聊啥了?] “没说什么,就是讲讲订婚的事情。”韩凛说,“到时候视频做好了,我们给他们带一份回去看。” 朝歌没多想:[那是当然的,不过他们不太会用电子产品,刻成CD给他们带回去吧。] “好。”韩凛说。 [陪我去玩鬼屋?]朝歌问。 “走吧。”韩凛牵住朝歌的手。 姐姐和爸妈她们走太久,在游乐园里的美食摊坐着休息,姐夫带着诺诺去坐摩天轮,朝歌现在有很充足的时间和韩凛二人世界。 “这里的鬼屋应该不吓人,一米二以上准入,说明小孩也可以进去。”韩凛看了眼前面的告示牌说。 朝歌有一丢丢失望,但是都开始排队了,不进去也觉得亏。 很快轮到他们,朝歌钻进链洞,进去后果然很失望。 简陋的石墙里挖了几个洞,每个洞里有一个不怎么恐怖的假人,石墙上还印着几个五颜六色的手印。 鬼屋尽头是一道桥,桥边站着个黑衣老婆婆,手里拿着一碗汤,旁边挂着个牌子,用红字写孟婆汤。 朝歌看向石桥,果然字啊桥墩上刻了奈何桥三个字。 非常“小朋友”的鬼屋,朝歌拉着韩凛几分钟就走出来,毫无游戏体验。 “去玩别的吧,那边有海盗船,玩吗?”韩凛问。 朝歌表示OK。 海盗船是这个游乐园里少有的几个成人游戏,排队的人很多,他们俩挤在人堆里,热得朝歌脸通红。 韩凛举起手给他遮太阳,但用处不大。 [排队两小时,游戏两分钟。]朝歌苦哈哈地比划。 “那还排吗,不玩的话,我们去那边美食街吃东西?”韩凛问。 朝歌纠结几秒:[都排那么久了,再等等吧,玩过了去吃。] 他们又继续站着等。 等了快半小时才轮到他们,朝歌运气好,拉着韩凛抢到最末尾的位置,兴奋地系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