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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继宗和肖公子倒是很想带头聊天活跃下气氛,只是仙引和他们不对路,王幼君又有意疏远,苏步月自然也就不方便和他们搭太多话。 正有些冷场的时候,王幼君忽然开了口。 苏妹妹,她说,不如我们也去走走吧?正好我想与你说说话。 她把话说得这样明白,肖、王两个原本想附议跟着一道去的也只能憋住了念头,小心问道:只有你们两个去会不会不妥? 王幼君的脸色就倏然淡了下去,有些不悦的样子说道:有什么不妥? 她这一反问,倒显得肖、王两人有些不识趣了,王继宗本就是个作陪的倒还好,肖公子却不免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加上他看见坐在对面的仙引极不合时宜地扬了扬唇角,更像是在笑自己碰了个钉子,心头立刻也升起了几分羞恼。 于是再回话时,他的语气也就变得比先前硬了些:既如此,那两位姑娘小心。 王幼君没在意他的态度,仍是客气点头道了别,就带着贴身丫鬟芸儿与苏步月结伴而去。 *** 出了临河酒楼的大门,王幼君就带着苏步月往与放河灯那边相反的方向行去。 这边是酒楼后院,她说,我们就随意转转,也不离他们太远。 苏步月点点头,也比较放心这个安排。 后巷里也挂了一溜的花灯,但是比起外面大街上却清静了很多,三个女子在这条小路上悠悠走着,微微夜风里偶尔也能听见这轻轻的脚步声。 方才我见苏公子送你的那个荷包王幼君忽然说道,好像是大红底子的。 苏步月听她提起,就从袖子里把荷包摸了出来:是啊。又想着王幼君好像不怎么用红色的东西,怕对方是想嫌弃仙引的眼光,便立刻先补上了自己的表白,挺好看的。 是好看。王幼君却抿唇笑了笑,只是,你们兄妹两个不知咱们这里的风俗,这大红色的锦缎丝绦之物,于男女之间赠送往来一般意味着别的意思。 苏步月怔了怔:你是说? 王幼君笑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苏步月: 见她一时呆住,王幼君以为她是在外人面前觉得尴尬,也不再逗她,莞尔含笑道:其实这也不过是咱们这里才知道的风俗,你听了便当一个乐子就是了。 苏步月却满脑子都想的是仙引那句这雍州境内的事,我还不算孤陋寡闻,一时心乱如麻,都没听清王幼君之后又在说什么。 直到芸儿忽然低唤一声:小姐,你怎么了? 第26章 失踪 苏步月听见芸儿的惊呼声,倏然回神,朝王幼君一看,只见对方不知何故突然面露不适捂住了后肩。 王姐姐,她即刻也上前虚扶了王幼君一把,你怎么了? 王幼君道:没什么,旧伤有些隐隐作痛,大概是先前坐在窗边肩上受了点儿凉风。话语间虽说得轻松,但神色却显然有些负担的样子。 芸儿见状便道:还是用热水缓缓吧?不然您怕是又疼得坐立难安了。还好眼前就是这酒楼的后院,正好借用静些的房间。 王幼君闻言有些心动,却仍是有几分为难。 苏小姐,芸儿又对苏步月说道,此间毕竟是人来人往之处,我家小姐始终心有顾忌,待会还要请您帮个忙,暂且在门外守上一守。 苏步月一口答应:没问题,交给我就是。 她不仅答应望风答应得爽快,还非常积极地帮着芸儿去后厨要了一盆热水,亲自端到了房间里。 王幼君主仆两都很是感激,连声道谢。 苏步月觉着这不过举手之劳,也不将她二人过分的客气当回事,笑了笑挥手暂别便转身出去从外面拉上了房门,然后就坐在廊上一边靠着柱子就着满院花灯仰头赏月,一边尽责地开始当起了门神。 房间里的灯影忽然灭了。 苏步月余光瞥见,转头去看,正好听见芸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哎呀,都是我不小心,小姐您等等,我去要个火折子来。 王幼君应了一声。 随后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条刚好够一人进出的缝,芸儿从里面钻出来,看见苏步月,有些不大好意思:丢帕子的时候失了准头,竟不小心把灯火给灭了,我去去就回来。 苏步月想着王幼君独自坐在乌漆嘛黑的地方,本来有意进去陪伴,可是算了,自己更怕黑。 她便在门口说道:王姐姐,我就在外面坐着。 屋里却没人回答,她正觉有些奇怪,王幼君却忽然在里头惊喝一声:啊! 随即赫然传来个突兀的重响,就像是有什么撞到了门板上,接着便没了声息。 苏步月一愣,转瞬回过神来,立刻上前抬脚把门给踹开跑了进去,屋外的灯光霎时洒入了门口,就着屋里大开的窗户,她看见帷幔前站着个穿了斗篷的身影。 乍然不见王幼君的踪迹,苏步月心下已是一沉,见状二话不说,拔下发间的簪子就朝那神秘人脱手甩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