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压榨
“呀，城郊区起这么大的雾了？” 小玄刷着新闻就突然看到关于江城市的大雾预警，惊讶地说了出来，这才刚说完，报警电话就打了进来，小玄赶紧拿起电话记录起来，和报警人交谈之后这才看着在办公室里人。 “城郊区，两辆车追尾了，今天道路交通管制，交警一时赶不过去，两位车主好像都不想让步。” 现在是大雾天，车主不让步，那么追尾的车就不能及时挪走，雾天能见度低，万一后来车辆不能及时看到，到时候造成堵塞，道路就会面临瘫痪，无非就是想让派出所先去帮忙处理一下。 “小玄，那刚才是谁来的电话？” 小玄听到大家这么问着，缩了缩脖子回答道：“交警支队的副队长。” 都是副队长这么拜托了，庆云总不能拒绝吧，而且城郊也是庆云派出所离得最近了，为了避免交通瘫痪和车主冲突，还是出警的比较好。 万溯的二组目前跟进着芦苇荡的女尸案，而秦芜的三组在结束田苒的案子之后也要投入到芦苇荡女尸案中，维持出警日常的就只剩下一组了。 现在又是大白天，还没有到晚上那么忙碌，于是一组理所当然地为了城郊的追尾事件出警去维持秩序去了。 警车才驾驶到城郊主干道上，浓浓的雾就挡住了视线，警车速度这才从快降到最慢龟速行驶着，不得不打开手电和车灯朝浓雾里探照着，一边寻找着追尾的两辆车。 眯着眼睛找了有半个小时，这才看到在路中间开着双闪灯的车。 庆云派出所。 秦芜刚把结案资料呈交到市警署，经过繁琐的程序，交完结案资料再回来，天就已经微微泛黑了起来，冬天黑得特别早，明明时间还不到晚上，才一会没有出来，天色就直接略过黄昏黑了下来，回到派出所里，就发现人少了不少。 “嗯？小玄，他们人都去哪了？” 怎么一个都见不到，秦芜正奇怪呢，小玄打了打字无奈道：“城郊起了大雾，一组被派去维持秩序去了，其他的也都出去提前巡逻了。” 这么听起来，是人手不够，秦芜来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安浪和刘逐呢？怎么还不来上班？” 毕竟是她带的人，秦芜这么问着，小玄才回答：“秦芜姐，他们俩是新人，又连续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今天晚班晚到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再说了，明天你们组就要加入二组一起调查芦苇女尸案了。” 秦芜同意地点了点头，对啊，明天都要调查命案了，于是看了看小玄：“那等他俩来上班，不需要来和我报道了，你直接派他们出警，命案调查是明天，今天赶紧使唤他们，省得他们俩的懒惰又被闲出来。” 秦芜这是要压榨手下啦，小玄下意识就这么想到，可是安浪和刘逐还真得让他们俩忙起来，不然的话两个人很可能就会闲的发慌互相掐架，这么一想，秦芜的话说的简直太对了，立马朝她点头答应下来。 是了，从江城市离开到清河镇的时候，她那身保洁员的工作服里，不正是有一个优盘吗，找个时间看看优盘里有没有可以联系上优盘主人的信息，以前有想还回去过，但是身处无奈，就算想起来了没多久就又忘了，现在她稳定下来了，也是该找时间把它还回去了。 想完顺手把优盘插到接口处，开始着为明天加入二组做着准备工作。 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大半，秦芜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朝周围一看，出警的警察也还没有回来，小玄仍然在接警电话旁边守候着。 手腕上的腕表却突然“滴滴哒”地响了起来，小玄被声音吸引朝秦芜看了过来，秦芜这才赶紧调停，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小玄，没想到柏子成说过的三个小时提醒一次是真的，只要一按下，就代表她会根据提醒进行适当休息，按一下是休息半小时，按两下就是进入睡眠状态，那么手表则会在六个小时后再次提醒，这期间就有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秦芜有些后悔地咬了咬下唇，她刚才只按了一下，那么三个半小时后手表又会作响，想起柏子成对自己的叮嘱，现在明明他不在自己面前，为什么她感觉哪个地方都有他的影子，比如现在，他的话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手腕上的表也是他的，时间也是他设置好的…… 脸上有些烫烫的，秦芜猛一抬起头：糟糕，现在满脑子都是柏子成、柏子成……无数个柏子成出现在她的脑中，随着血液进入到心脏、四肢，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秦芜姐？” 注意到秦芜这边的反常，看着秦芜的表情一会又羞又恼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小玄赶紧搬过小板凳来到她身边问道：“秦芜姐，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值班好无聊，不如你给我说说呗~” 带着看热闹的心情过来，秦芜才回神过来，被小玄这么盯着，脸上的红是怎么都消不了了的，好在这么多个“柏子成”总算是没有存在于她的每个细胞中了，小玄一说话，就把他们吓跑了一半。 “啊？” 缓神过来，见秦芜这个反应，小玄也失去了兴致，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又搬着小小板凳回到接警电话前，这才刚一坐下来，接警电话就响了起来，两眼放光立马就接起电话，声音既饱满又充满了激情：“喂，你好！这里是庆云派出所，请问你有什么事呢？” 听了报警人那边的话，小玄的一腔激情顿时被一盆冷水灭透，忍着声音里的气愤，强笑着好声回答到：“这里不是炸鸡店，我们也不送外卖。” 几乎是忍受着咬碎牙齿的无奈，这才把电话挂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问打电话给派出所送外卖，外卖店和派出所的电话号码都能搞错，硬生生忍了下来，所有的好心情就被这个记错号码的电话给弄得糟糕透顶。 才挂了电话没几分钟，接警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小玄这才深呼吸调整完心情，电话就又来，故意搞她玩呢是吧，想也没有想接起电话就大声说道：“这里是派出所，这里是派出所，这里是派出所！不是炸鸡店，如果你想坐警车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所以，拜托别再打过来了，重要的事说三遍，耳朵再不好使也应该听清了吧，小玄一连串地说了出来顺带作了警告，电话那头的人可能是被她的话吓得懵住了，并没有说话，小玄这才又没好气地说：“喂？请问你在听吗？” 总该给个回话吧，这实在太不礼貌了，下意识瞥了眼显示的电话号码，赶紧直了直身，对照着看了看刚刚打错进来的那个电话号码，和现在的却是两个不相同的号码，糟糕，骂错人了，小玄赶紧坐正，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打起精神，看着这个电话还没有挂掉，赶紧改口：“喂？你好，实在不好意思啊，把您当成之前的人了。”改了改语气：“这里是庆云派出所，请问你……有什么事呢？” 电话另一边，男人拿着手机，轻眼瞥了瞥此刻在后座上躺着被尼龙绳捆住双手和双脚的女人，故意开了免提，让女人知道他拨通了报警电话。 女人一听到派出所三个字就立马反应强烈起来，嘴上被绑着胶带，说不出来任田一个完整的字或者是句子，只能发出“嗯哼嗯”的拟声词，横躺在后座的座位上，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头朝前仰着：“嗯、嗯、哼、嗯！” 不断对手机发出这样连续的声音，小玄听着疑惑地想了想，又看了看显示的电话号码，既不是公用电话，听着也不像是恶搞电话啊，而且因为之前她对那个炸鸡外卖电话的情绪全部都发在了这个号码身上，所以格外地要耐心了很多。 声音放得很轻，小玄赶紧一手捂住音筒，像逃难似的解释着：“不知道啊，问话也不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办。” 拍了怕小玄的收让她先放松下来，秦芜顺势接过接警电话过来放在耳边，一面按下了录音键把这通电话录下来。 才把电话放到耳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像是迫切地想要表达出什么一样，如果说是遇到了危险，那没道理能拨通报警电话却不开口，换个方面来说，如果是被绑了起来，蒙上了嘴巴，确实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可是又有哪个罪犯会给人质打通报警电话的机会呢，所以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通过分析声音之后，秦芜微微呼了一口气：“如果你确实遇到危险，但是没有办法开口，请你找到尽量能通过碰敲发出声音的地方。” 听到换了一个人接电话，被绑住的女人忽然停住了挣扎，听到从手里那头传来的警察交待的话，找地方发出敲碰声，脑子里似乎只接收到这一句话，惊恐的眼睛赶紧看了看车内，努力仰着的头朝脚上一看，只能用脚踢门了。 男人看着后座女人的反应，满意地翘起了嘴角，冷冰冰地看着她听着警察的话在找发声源，望着她困难地撅起双腿，将鞋子对准了车门，准备通过以踢门的方式来配合警察的话。